真开心，她在周燕的印象是安静听话的女孩，宁冉声差点被自己感动得哭了，终于体会了一把被大家不讨厌的美妙心情。

“客气了……”有人开口道。

宁冉声把遥控器放进口袋里，然后捂着耳朵走向厨房，根本不给张小驰起诉的机会。

宁冉声思考自己哪里说错了，想了下加了句：“还有就是……没有打得完的官司，没有输得掉的场子……”

——

宁冉声站起来说了句谢谢，因为麦克风正在她手里，她顺便介绍了下自己：“我是中正新来的实习生，希望大家能多多指点我，相处愉快。”

每天只有三十块的生活费，宁冉声原本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过人真是适应性强的生物啊，每天三十块生活费那么久了，她居然还能存个小金库。

所以宁冉声有时候虽然很讨厌姐姐对宁贝贝也很好，但是她还是很爱她。

电梯在8楼停下来，服务生领着她穿过厚实柔软地毯铺成的过道，来到一间806的门牌前，替她推门进去：“就这间了。”

“玩得开心点。”大叔笑着交代了句，将车驶进了小区。

宁冉声外婆那边说得就是闽南话，所以闽南歌对她来说倒不是很难，正巧这首歌也熟悉，想了下拿起麦克风便开始唱了。

“哇，酒吧呢，妈，酒吧！”张小驰插话道，语气有点激动，“不过我们老师说了，小学生不能去那种地方。”

众人连连说好，宁冉声笑眯眯地周燕身边，说了声谢谢。

王臻报名了，问她去不去。

她花钱如流水的坏毛病被宁洵洵发现，宁洵洵开始帮她打理宁父每个月打来的生活费，并制定了三个“不准”——不准乱花钱、不准乱吃东西、不准乱|交朋友。

外间打着亮灯，里面则是一片昏暗，空间很大，圆形沙发中间还有一个圆形舞池，有两个男人正立在上方搂着唱歌。

出了小区就有公车站牌，宁冉声在公车站等公车的时候，有个住在他们楼下的大叔跟她打了招呼：“冉声，晚上还出门啊？”

一曲结束，掌声响起。

“姐，不是同事聚会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啊，我是那种乱……交朋友的女孩吗？”宁冉声本要说“乱搞男女关系”，因为张小驰还是未成年，变成了“乱|交朋友”。

姐姐今天休息不上班，她回去的时候，宁洵洵正在厨房忙活，门一打开就闻到了可口的饭菜香。

洗澡、换衣、化妆……宁冉声准备好要出门的时候，姐姐从包里拿了几张人民币地给她，开口说：“这个月的生活费，你工作了，我给你每天加了二十块。”

“说！”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就不参与了。”周燕说完，领着她走向一帮同事跟前，“我帮小宁报个名。”

全场慢慢趋于静止，没一会，真的一点声音没有了。

“哦，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复印来的。”她扯了个小谎。

只是她真的还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说得太文绉绉了？

宁家是富裕过的，宁母虽然生宁洵洵和宁冉声隔着比较远，但是等宁冉声三岁，人人都说宁家有福气，有俩那么好看的千金，宁冉声五岁，宁母去世，第二年宁父领了一个女人和一个三岁的女孩回来。

“同事聚会。”

宁冉声往里面看了一眼，好一片繁荣昌盛的样子。

宁冉声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举起桌上倒好的一杯酒，想了想台词后开口道：“行天下正义，解乾坤纠纷，这次中正和万丰的联盟是一次强强联合，我刚毕业就赶上这次盛大的举措真的很荣幸，在这里我祝两家联盟后能永远的红红火火，祝贺两家联盟后能成为行内的旗帜标杆，多伸张正义，多除暴安良，弘扬正气……”

晚饭宁冉声对姐姐说了中正要跟万丰联盟合并的事，顺便说了晚上酒吧的同事派对。

她“啪”的合上笔记本。

“小姐，你可能弄错了，我们这里是易和律师事务所的聚会……不是你们中正和万丰的联盟庆功会……”

当时宁洵洵已经懂事，但是宁冉声还是一个会和别人争爸爸的小孩，宁家的小院，她和宁贝贝的天天恶战真是她童年的主旋律。

“同事都挺好的，不会不安全。”说完，宁冉声抽了一张纸，抹了抹嘴巴，回房了。

她读大二这年，宁威锋学人投资房地产赔光了家底，宁洵洵给出了自己离婚分的全部赔偿给家里度过难关，也没有动她帮她存的那笔钱。

包房很大，分里外两间。外间有一张台球桌，站着七、八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宁冉声走进去后纷纷转过头看她，面露诧异。

“说吧。”

彩虹酒吧在时代广场，晚上9点开始的聚会，宁冉声早到了15分钟到，门外站着一排帅气酒保，她上前询问：“万丰和中正事务所聚会在哪个包间？”

宁冉声抿了抿唇，

宁冉声扯扯嘴角，算是打招呼了，心想他们应该就是万丰的同事了，她想先找到王臻，所以往里间走去。

快要下班，王臻慢悠悠踱步她办公桌前，看着她写得摘要：“真是好难看的字……”

宁冉声被闪了一下，不等回神，终于有人招呼她了，就是之前唱歌跑调的那一个：“新来的，唱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