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商言真心真意地鼓励道。

面对商言友善的眼神和笑容。

商言不再勉强，心里莫名地遗憾了一下。

小舅舅扯了下唇，懒得回答。

用佳绮自己的话来说：“只有在z先生眼里，我才是一个永远都不需要长大的小孩。”

商言和黎珞一块回清怀生化所吃食堂，搭坐黎珞最新买的漂亮轿跑。上车之前，黎珞问了小树，要不要顺便回澜大校园玩一趟，小树笑着拒绝了。

“还好吧，如果不是eli催得太急，我才不愿意那么早答应订婚。”佳绮说笑起来。

小树又是点头：“好。”

小树长得好看吗？一直以来商言对小树的印象都是努力、坚强、刻苦、聪慧等等形容词，完全没有任何关于面相的标签……其实小树长得相当秀气又白净。只是一个女孩活得样子太过深刻，就容易被忽略长相。

被嫌弃的，仿佛他很乐意接听一样。

“什么时候实习？”

事实小树等会就出发林氏工厂，就是怕商言要送她才说明天。和商言一样，小树也是临走前过来吃一碗金叔叔的面，怕后面机会少了。

“决定进林氏日化了？”商言问小树。

比起三年前，佳绮也少了一份紧张。她用试探的方式暗示他，在她即将订婚的前夕。没有责备，也没有规劝，甚至不想多说什么，商言缓缓开口：“佳绮，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黎珞摇头，发问他：“商言，你是不是对小树有意思？”

“那么快？”商言想了想自己明天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还是开口说，“明天几点？我过来送你去林氏。”

前阵子，她翻诗经，看到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感觉用来形容商言再合适不过。后面还有一句是什么？

含蓄而安静的小树，却有着积极向上和用力扎根的能力。

商言看着小树，开口解释说：“我找黎珞和小舅舅打球，开车路过，突然馋了。想想好久没来这里吃面，进来怀念下学生时光。”

“等会呀，干嘛那么急。”佳绮又是一笑，拉了商言一下，“我是你前女友，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是。”商言回，正要借着机会挂电话，佳绮已经开口说：“你人在哪？”

商言望了望前方，前面车挪动了几米，后边司机是一个急性子，又按起了喇叭提醒他。一时间，商言没有其他想法，答应了下来：“好……你发我地址，我现在就过来。”

商言走了。

嗯。小树点了点头，没有应话。商言将话说轻松有趣，她理应合适地回几句俏皮话。就算作为朋友无伤大雅地聊聊天也是可以。只是小树没有，不是接不下话，也不是不想多说话。商言很好，是她心里一直有根线，像是一根弦；轻轻拉动，便会显露心声。

“明天。”

“所长，我想知道你和小黎都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你们是怎么保持到现在仍然像是刚开始热恋一样腻歪？”

一盒喜饼，实在不应该推三阻四。如果可以，当面说一句祝福也是不错。

……

夜里七八点，正是车流高峰期，后面响起几声车喇叭，商言往前挪了小段。佳绮问他：“你在开车啊？”

曾经，佳绮还有明显的娇俏和幼稚。大概，经历的事情多了，面相和性格都变了。

从来没有抽过烟，第一次，打火机也是买现成的；上面贴着夸张的性感美女图片。因为小店只有这种打火机，没有其他选择。

佳绮要订婚了，男方是一个有钱的海外华侨；佳绮留学英国认识的男人。商言在朋友圈看到过佳绮发的照片，没有正脸，但是通过其他照片，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人。从佳绮透露的信息，对方对她很好。

不远处，站着一个影影绰绰人影，是佳绮。

夜里入睡，商言突然想起一个人。不是佳绮，不是最近家里有意安排介绍的女生，而是周小树，模样顺顺溜溜又干干净净的周小树。

一直站着的商言收了收视线，坐进了黎珞旁边的副驾驶。黎珞手机里，小舅舅来电。商言帮忙接听，没说两句，还是将手机递给了黎珞。

商言是一个暖男，还是一个绅士。不管对人对事，都保持着得体的温柔和谦虚。

佳绮遗憾地撇了下唇：“那好吧，我只能给eli了。你要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才……”

佳绮立马耸肩一笑：“抱歉，我开玩笑的，知道你还没有女朋友。”

周北：“……好有道理。”

商言戴着蓝牙，一边开车一边应着：“真好啊。”

小树面颊一红，摇头拒绝说：“不用了，我可以打车……你忙你的。”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