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分头男子正是蔡虚坤本人。
自从离开古墓后,蔡虚坤闲来无事,干脆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刚好今天刚来到贞德斯尼亚小镇,就碰到了有人冒充他的名号在这里坑蒙拐骗欺凌弱小,他一时看不过眼,就出手将冒名者小惩小诫一番。
假蔡虚坤见来的是正主,已经被吓得失禁了,他嗫嚅着道:“蔡,蔡公子,不是,蔡,蔡大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饶了小的吧……”
蔡虚坤也懒得和他废话,只听“啪啪”两声,蔡虚坤就赏了他两个大耳光,打得假蔡虚坤眼冒金星。
“滚吧,下次再看见你冒充他人坑蒙拐骗,我见一次打一次。”
假蔡虚坤如蒙大赦,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就连他丢在地上的剑也不敢捡。
解决完自己的冒牌货,蔡虚坤赶忙去看之前的那个傻子。
只见这个傻子肮脏,此时正趴在地上舔舐着地上的“鞋酒”呢。
“朋友,”蔡虚坤一把扶起傻子道,“我想请你喝酒,不知道朋友你赏不赏脸面?”
“喝酒,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以后我封你当大元帅!”一听到有老酒可喝,傻子痴痴地笑了起来。
…………
“无量天尊,所以,你就把他带来了?”
在一处酒楼的包厢内,恋蜥僧叹道。
此时的他眼前是一大桌的酒菜,而他的对面,则是那个被蔡虚坤邀请来喝酒的傻子,而这个傻子此时正抓着一坛酒死命往酒碗里倒,酒水撒得满桌都是。
“没办法,这个朋友现在虽然神志不清,但却像是个习过武的人,就只好带来请你来看一看了。”蔡虚坤苦笑道。
事实上,早在假蔡虚坤第一次拿鞋酒羞辱傻子的时候他就想出手了。
然而在那个傻子一摔之后,蔡虚坤直接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看出来,这个傻子的一摔绝不是不小心摔倒那么简单,那绝对是一种武功。
对面那个假冒自己的人绝对是个练家子,按理说哪怕真的被人撞倒了也不该会把酒洒出来才对。
然而这酒不但洒出来了,还溅了他一身,这就显然不是什么巧合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武功。
蔡虚坤甚至觉得这个傻子其实并没傻,而是在装疯卖傻故意暗算对手。
但是在经过进一步观察之后,他才发现傻子是真的傻子,并没有任何伪装,他的所有无数动作都是在他无意识之下出的手。
这就更让他感到了震惊,这个傻子在以前非但习过武,甚至还是一个高手。
听完蔡虚坤的介绍后,恋蜥僧赶忙给傻子把脉,半晌之后才道了:“你猜的不错,他在以前果然是一个高手。”
“是多厉害的高手?”蔡虚坤赶忙问道。
“不知道,但是内力绝对很可怕,”恋蜥僧答道,“他虽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但是从贫僧的观察来看,他的实际年龄绝不止这一点,之所以看上去那么年轻绝对是因为内力高深,驻颜有术的缘故。”
“那你可以治好他吗?”蔡虚坤接着问道。
恋蜥僧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医术。
“阿门,贫僧做不到,”恋蜥僧摇了摇头,“此人之所以神志不清,恐怕是因为自身所练的功法导致的,这不是旁人所能治好的。”
“这样啊。”蔡虚坤感到有点可惜。
接着他试着询问起了傻子:“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傻子此时正拿着两片菜叶贴在脸上,见蔡虚坤问话,便痴笑着答道:“朋友何意?我大川毅一生为国为民为世,一直原创,数年来不断有人诋毁栽赃陷害我冒充我等,我暂且不知为何,请各位不要上当受骗!”
这一通话不仅逻辑不通道,而且前后文毫无关系,如果把它们拆分成单个词汇就能听得懂了,反而在连起来之后完全无法理解,让人一头雾水。
不过好歹是让他们知道了,傻子的原名叫“大川毅”。
蔡虚坤和恋蜥僧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听说过大易帝国有姓‘大’或者‘大川’的人吗?”蔡虚坤问道。
“无量天尊,贫僧从未听说过帝国内有姓这等古怪姓氏的人,”恋蜥僧摇头道,“不过这个名字,倒是更像是基界中人。”
蔡虚坤眼睛一亮,是啊,来自基界的真寻和申治的名字就类似这个风格。
难道这个大川毅真的是基界派来潜伏进大易帝国的卧底?
蔡虚坤仔细想想,觉得并不太像,这个大川毅是真的疯了,并不是演出来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卧底的话,按理说他的同伴应该早就来联系他了。
此时的大川毅仍然在那里自言自语,而且言论越来越离谱。
“我要枪间刘易妃!我要枪间刘易妃!”
“你可闭嘴吧!”蔡虚坤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大川毅的嘴。
刘易妃可是易帝的妻子,大易帝国的国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传出去,他可就麻烦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人多半不是基界派来的卧底,”控制住大川毅后,蔡虚坤叹息道,“哪有这么离谱的卧底。”
“是啊,也许是我们多想了,大川毅就只是个普通的名字罢了。”恋蜥僧赞同道。
就在这时,一名店伙计来到包厢。
“两位客官,镇上的镇长要见你们,不知……”
“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蔡虚坤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进来了,对着蔡虚坤纳头便拜。
“蔡大侠,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误信了冒牌货的谗言……”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原谅你了。”蔡虚坤打断道,“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的,说一说小镇里的人口失踪案吧。”
“多谢大侠!”镇长一听此言,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脸色一喜,立马介绍起了案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镇上的王寡妇在一天早上突然失踪了;两天后,她隔壁的刘铁匠也不见了;又过了几天,刘铁匠的老婆和儿子也失踪了;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居民失踪,而且失踪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镇长正在介绍案情呢,谁知大川毅突然发起疯来,指着镇长大叫道:“鸡人!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