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烬看着雷元子那表情,摆手道。
“雷兄,我说的好奇一事,便是此人。”
“按照我挚友当初得知的消息,那唐诚本应在修炼一途再无进展才对。”
“可是我挚友身受剧毒,我此番也是想着前往青云宗,自然多做了一些调查,而让我感到震惊的是,青云宗此次秘境之行,也有一个叫唐诚之人的修士。”
“而此人还是和北堂烬同一时间入的宗门,其修为更是到了炼气期八重。”
雷元子听到这,明显不悦了。
“郝兄弟,你是想说那个从我手中逃跑的是个炼气期的小子?”
北堂烬连连摆手。
“雷兄此言差矣。”
“我只是说和那北堂烬有仇的也就只能算是那唐诚。”
“而他从一个直到炼气期再也无法进展的人现在这短短时间突破到炼气八重,这其中着实诡异。”
“就算那北堂烬天赋异禀,据听说也只是从炼气期六重才升到炼气期八重。”
“这中间的差距,天才和平庸之才?”
“雷兄不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吗?”
“那唐诚进阶速度如此之快,怎么才是一外门弟子,可他是金木火土四系灵根,这进阶之快,和其灵根完全不符。”
北堂烬的反问让雷元子也紧锁眉头沉思起来,很快他的眼中也划过了一道光芒。
雷元子想起来拿个假的“北堂烬”用出的剑诀之精妙闻所未闻,难道此子身上有大秘密,是得到某个大能传承了!
这一细细思量,雷元子就想到当初追杀那人的时候,那小子从不正面接触他,只留下名号就跑。
这说明他身上肯定怀有异宝!
雷元子的眼睛闪过火热的光。
北堂烬将这些看在眼里,但不说话。
片刻后雷元子又看向北堂烬道。
“郝兄,为何一直戴着面具,不肯示人?”
雷元子这会问出这话,也是另有所指,怕再次被当枪使。
北堂烬叹了口气。
“雷兄,不是在下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而是在下容貌早已毁去,怕吓到了人,所以这才”
北堂烬的语气低沉,似是不愿意提及当年往事。
“不知雷兄可曾听闻当年聆风城姜家。”
雷元子眼睛下意识睁大。
“郝兄你难道是那被灭门”
雷元子说到这里,自知失言紧忙打住。
北堂烬故作苦笑道。
“那已是过去,郝某现在只是化名郝风的一介散修,当年也幸得挚友所救,如今挚友命危,郝某纵然身死也要报其恩情!”
北堂烬提的这个是一个被灭门的家族,根本就没人活着,至于被谁灭的门,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此番就是拿来当挡箭牌的理由用的。
“雷兄若是想看郝某被毁容貌,郝某这便”
“郝兄,是雷某唐突了,雷某信你,你将这等秘事都告知于我,雷某又还有什么不信。”
北堂烬那抬起的手也变成了抱拳,声音诚恳且沉重,演戏吗,他现在贼熟了。
“多谢雷兄体谅,实在是郝某怕被毁的容貌灼了雷兄的眼睛。”
雷元子也连连摆手,两人又聊了一会。
‘’雷兄,恕郝某还赶时间,不能在此久留,挚友还在等我解救。”
“此间事了,郝某定携挚友共同前往贵山赔罪!”
雷元子也抱拳道。
“郝兄言重了,那雷鹫死了便死了,多谢你今日提点才没让我铸成大错。”
“愿郝兄寻觅灵药,待你与朋友相来,雷某定要与郝兄把酒言欢。”
北堂烬点了点头。
“如此这般,雷兄,郝某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