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压力,从这间办公室的周围冲着这间办公室冲了过去。
凡心愣了一下,他摇摇头,冷笑一声,淡淡道:“去总部干什么?给你们当奴隶吗?”
苏晨盯着办公室的门,他感觉到,这间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不管是谁,对于翻新来说都是一样的性质。
有人进去,那么,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那是两个看上去截然不同的家伙,一个高高瘦瘦的,看外表应该在六十岁左右的人,一个白白净净,只有三十来岁的看着应该是个给什么大人物跑腿的人。
保安们都惊呆了,他们明明在这里守着,没有任何人出现的,就算对于高明的捉妖师们来说,他们这种看守这里的武装普通人就跟空气一样,但这里还有阵法啊。
或许,里面还有修为低微,但重要性明显要很高的人。
苏晨皱皱眉,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家伙颐指气使的看上去很霸道,实际上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异能的普通人。
他是谁?
“你就不想去总部?”苏晨心里想出了一个办法,讹了凡心一下。
为什么就不能进攻他了?
没错,办公室里的每一寸空间,都被神秘的符文带动着某种压迫完全占据了,有阵法的加成,就算凡心或许不是里面那些人的对手,他们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是跟自己一样,抱着别的目的来的外来人,还是那个神秘的组织里面的人?
“轮回契约的事情,我现在也知道了。”见苏晨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凡心得意地又说了一句。
这里有阵法,阵法也是需要鲜血去滋润的,而人的鲜血,无疑是对这种邪恶的阵法最有用的东西。
“原来你会血魂。”苏晨淡然道。
凡心走到苏晨身边,两人并肩站着。凡心淡淡道:“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觉着呢?”
凡心吃了一惊,脱口叫道:“怎么是你?”
那个三十来岁的,年纪不大,胆子倒大的出奇,他指着凡心哼道:“我认得你,你是这里的中转站里跑腿的那个凡心吧?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都敢攻击。”
被鲜血引发的阵法,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催动着,铺天盖地地冲着那间办公室席卷了过去,里面的人终于有个比较大的动作,带动不知什么东西倒地了,发出巨大的响动。
苏晨瞥了一眼这个家伙,你很厉害吗?骗了你那么多年,就能说明这个太忠是个最狡猾的人?
凡心大吃一惊,随后喝道:“你竟然不怕吗?”
“咱们恐怕要暂时联手了。”凡心说。
这时候才明白有什么用啊,已经晚了。
而苏晨问的,只是凡心一个人。
苏晨明白,办公室里的人如果不是外来的跟自己的来意差不多的,哪怕截然不同,但只要来到这里,还是悄然潜入这间办公室,那么,在对付这个组织的方向上就属于相同的人,就一定是那个神秘组织内部的对这个中转站有敌意的人。
苏晨摇摇头:“说实话,我还真不清楚,要不你说说看?”
苏晨微微摇着头,吱呀一声,门开了,那间办公室里,走出了两个人来。
“自己人,不要再攻击了。”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浑厚的喝叱。
看来,这个神秘组织内部的矛盾重重,凡心一个中转站的年轻捉妖师,居然能把话说的这么绝,这一方面可以看出,这个组织当中,总部和中转站,至少这里的中转站之间的矛盾已经几乎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另一方面,凡心这个家伙,说他不想去总部,恐怕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吧。
他所说的你们,当然就是两个人,苏晨和凡心。
苏晨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也是因为他知道,很了解这些的凡心肯定会有他的动作。
杀死所有的武装保安之后,凡心若无其事地拍打了两下手掌,看了一眼苏晨,哼道:“没发现,你竟是个最狡猾的捉妖师,连我都骗了那么多年。”
苏晨笑了笑,没有回答凡心的喝问,而是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说:“他们要出来了。”
凡心没法明白苏晨的用意,但他也听到了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和苏晨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字的喝问:“你们就不想去总部?”
苏晨没有回答,他在判断,这间里面一定藏着很多秘密的办公室里,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人。
嘴里说着这话,明显他是认识这个人的,但凡心手里却没有停下,他加紧了催动符文进攻的频率,看起来,他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两个人留在这里的了。
想到了刚才自己看到的跟凡心在一起的那个中年人,再想到凡心刚才说过的“我也知道了轮回契约”这件事,苏晨已经差不多肯定,凡心这是害怕了,起了金盆洗手,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到小妖怪就想到自己的业绩的事情了。
因果轮回,那是注定在凡心身上的,他不想自己动手,哪怕那些武装人员该死。
随后,他盯着苏晨道:“别告诉我你就那么想去总部,想来,你比我更清楚总部是个什么地方把?”
黑色的带着神秘图案的符文,上面闪着略带着红色的黑色光泽,行军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向那间办公室不断发动着冲击,里面的人在抵抗,有大部分的符文被打散甚至反弹了回来,凡心静静站着一动也不动,那些反弹回来的符文,又被神秘的力量带动着,重新加入了正在攻击那间办公室的队伍,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凡心脸色稍稍一变,看了苏晨一眼,至今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死对头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幻化,他看不出来。
搞不清楚这些,苏晨没法决定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凡心动手了,他一直随身带着的那把小刀,很快划破了所有保安们的喉咙,鲜血迅速被大地吸收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热乎乎地在这里的空气中弥漫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