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除夕之夜的前一天,谢真真终于回了自己的家。
从山上下来,谢真真让王鹏飞送她到镇上自己回家。
刚好遇到了老同学周春华的堂哥,他的摩托车正好没有客人,一切都刚刚好。
临近春节,家里的事情很多,更重要的是王鹏飞要返回山上接爷爷回来过团圆年。
两个人约定,手机联系。
“这么迟才放寒假吗?”春华堂哥帮谢真真抬拉杆箱,随意的询问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是呀,学校有事,算好了时间回家,一回来就过年。”谢真真简略地回答。
“听春华说你读研了,是吧?春华结婚了哦,前几天摆的酒席,就小年那天,知道吗?”
“啊?这么快?”
谢真真着实吃了一惊。
“对呀,他老婆你肯定认识,你们的初中同学。”
“哪位哟?”
“周美兰呀?他们没告诉你吗?”
“啊?他们在一起了?”
谢真真着实吃惊不小。
两位都是自己的好闺蜜,他们恋情一点都没有透露给自己。
不能怪他们,自己天天忙忙碌碌,也没有跟那些老同学联系。
谢真真想着找个时间去登门拜访,庆祝老友喜结连理。
一路上,谢真真与春华堂哥再也没有说话。
昨天艳阳高照,今天却阴气沉沉,寒风刺骨,似乎要下雨。
谢真真熟悉的,家里过年期间,一般都是阴雨天气多,或者雨夹雪,艳阳高照过年的概率,小之又小。
在广州上了几年学,早已习惯了华南的暖阳天气,一踏上老家这片土地,明显感到冷。
三轮车飞跑着,谢真真关上三轮摩托车的小窗,仍冻得有点发抖,路上行人的脸色都透着紫。
谢真真不断搓着脸,搓着手,不时地跺跺脚,生怕血液被凝住了。
摩托车驶进谢家庄牌坊,很快就到了村里。
爸爸与弟弟小义早就在村口站着等她。
在刚上三轮车的时候,谢真真打了家里电话,是小义接的。
爸爸算好了时间在村口迎接宝贝女儿。
谢义正帮谢真真拎下行李箱,爸爸付了春华堂哥车费,父子三人一起回家。
“姐,我怎么比你高那么多了?”谢义正故意靠近谢真真,肩并肩,用手掌在谢真真的头顶削了削。
“是哦,你怎么长得这么快?比老姐高出一个头?”谢真真很吃惊,上次回来,小义还是奶孩子一个,时隔一年,他怎么就高出这么多呢?
想想也正常,小义上初三了,正是快速长身体的时候。
“姐,姑姑带回来好多人,还有一个姑爷,你没有赶上姑姑的酒席哦。”
“是的,他们来过咱家了吗?”
“来了,昨天晚上,在咱家吃的饭,小亮亮很好玩。”
小义没出去过外面,第一次接触台湾人,他很好奇于姑爷一家人,更是觉得台湾人的语音语调很好听。
“春华哥与美兰姐也结婚了,他们与姑姑都是二十四那天摆的酒。”小义就是杆机关枪,向谢真真汇报各路消息。
“是吗?你咋知道的?”
“他们很早就送来了请柬,那天妈妈送了红包。”
“哦!”
“昨天我去奶奶家的路上,还遇到了他们俩个,他们问你怎么还不回来过年?估计等下就会来咱家了。”
爸爸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听着女儿与儿子叽叽喳喳讲着话,面露喜色,但是一句话都没说。
经过八仙叔叔的家门口,八仙叔叔正坐在门口与他家兄弟喝茶,见谢真真一家路过,招呼道:“真真回来啦?过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