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停下,左右顾盼,屏气凝声,半晌过后。身形轻飘飘纵起,跃上树枝,脚下一蹬,飞跃而起,跳到另一棵树上。
如此一来,无声无息,身形比刚才更快几分,最后,他跃到了最靠近灯光地一棵树。
李天勇与杨光远完全闭上眼。精神完全敛起,气息俱无,宛如两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这五短身材之人。恰恰跃在他们上方的树上,极是碰巧,令二人暗自叫苦,暗骂邪门儿。
站在树丫上,树枝出吱吱响声,此人太胖,树枝仿佛不堪重负,出声讨饶。
“嗨!”断喝声不停响起,自不远处地村子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整齐划一,将此人注意力吸引,故没有觉到李天勇与杨光远二人。
观看半晌,他声息俱无,一动不动,吱吱响声也消失不见。
杨光远忍不住好奇,想知道他是否已经闯了进去,但慢慢将眼睑打开一道小缝。让目光透出去,看清上面情形。
“嗤——”一道银光在他眼中闪亮,直袭自己眉心而来,他顾不得其他,身形一荡,跳出一丈开外。
“嘿嘿,终日打雁,差点儿被啄了眼!”低低的冷笑声响起,在这阴暗的树林中飘荡。听起来阴森森的。那五短身材之人双眼精芒四射,如同两柄寒气森森的利剑。
杨光远低头拍了拍袖口处地草屑。抬头淡淡望着他:“阁下是何方神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出手暗算?!”
他目力凝聚,看清此人相貌,心中咯噔一下,随即狂喜。
此人约有五十多岁,圆圆的脸庞,有些胖,下巴带一圈赘肉,眼睛极小,却寒光四兴,唇上八字胡,显得人极精神。
“你在此,不就是为了伏击老夫吗,何必装模做样?!”圆脸老冷笑道。
杨光远拂然不悦,冷冷哼道:“我等前来打探姜家庄,与阁下你素不相识,却出手偷袭,你还强词夺理,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踏上一步,右手按剑,双眼精芒陡迸,怒哼道:“你想动手,在下奉陪到底!”
老小眼微眯,在杨光远身上打量,转了转眼珠,一摆手:“你不识得老夫?!”
杨光远嘴角露出讽刺之意,笑道:“呵呵……,阁下难道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成,那倒要恕在下眼拙了!”
“你真不识得老夫?!”老语气有些不确定,紧紧盯着杨光远。
杨光远不耐烦的冷哼道:“你又不是东方不败,我认得你做甚,你走你地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各行其事,莫要多管闲事了!”
说罢,重重一哼,转过身去,似是想离开。
“慢着!”老忽然低喝,冷冷道:“不管你认不认得老夫,算你倒霉!”
身形猛地一冲,剑光闪起,如一道闪电,疾刺杨光远。
杨光远身形一折,躲到一棵树后,避过此剑,哼道:“你这老头,忒不讲理,是你先动的手,死了莫怨我!”
说着话,又是一跃,跳到另一棵树后,险险避开疾刺而来的剑尖,剑尖的寒气钻入了脸颊,寒气透骨。
他脸上带笑,心下却是惊出一声冷汗,这个诸无由,果然名不虚传,剑法诡奇,防不胜防。
杨光远轻功高明,一心想逃,一时之间,诸无由却拿他无可奈何,但诸无由并不着急,只是追着他,像老鹰捉小鸡,抱着戏耍之态。
在他眼中,杨光远的轻功虽然不俗,但武功并不强,想要拿下,手到擒来,只要摸清他的身法便成。
杨光远从一棵树跃到另一颗树,转眼的功夫,已经饶原本地位置转了一个大圈。
“你本领不大,脚底抹油的本事倒不小!”诸无由冷笑一声,圆圆地脸上满是讽刺,身形陡然一疾。
他捉弄了够了,再玩也没什么趣味,且摸清了他的身法,拿出了真本事,身形奇快。瞬间来至杨光远身前,长剑匹练般卷下。
杨光远一惊,上身一仰,脚下用力一蹬,呈铁板桥式,平平滑出三尺开外。避过这一剑。
长剑自他脸颊前划过,寒气森森,鼻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这匹剑透出血腥,定杀了不少地人!
“二师兄!”杨光远右手猛的一甩,一蓬银芒陡然绽放,仿佛一朵银花在空中绽放。
诸无由小心驶得百年船,身形疾退,长剑舞动。将飞来的银芒纷纷绞落。
他刚松了口气,身后陡然传来风声,一道寒气自腰际传来。耳边响起一声:“看剑!”
诸无由脸色一变,应对却从容,跺脚前冲,长剑一卷,划出一道匹练,护在身后。
“叮”两剑相交,李天勇身形一颤,退了两步。
杨光远趁此机会,跑过去与李天勇汇合于一处。昏暗地光线下,觉察出李天勇不妥,忙低声问:“二师兄,怎么了?”
“点子扎手,小心应付!”李天勇用力吸了口气,沉声道。
杨光远点头,低声道:“我下你上,……二师兄,他地剑法很诡异。须得小心。”
“嗯,动手!”李天勇点头,沉声一喝,自怀中掏出一枚响箭,朝天上一扔。
“砰!”响箭升上天空,传出一声轰鸣,仿佛雷声炸响,爆出一团银花,在空中袅袅飘动。凝而不散。
“你们是泰山派地人?!”诸无由朝天空一望。天上的亮光射进林中,斑驳地亮光下。他圆圆脸庞神色大变。
“不错!”二人哼道,同时踏前一步,并肩而行,再踏一步,步伐一致,缓缓朝诸无由进逼。
“原来是泰山派的牛鼻子……”诸无由懒洋洋地站着,小眼精光四射,打量着二人,冷笑道:“老夫从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你且报上名来!”李天勇沉声说道,语气沉稳,气度凝重,自有一番名家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