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姑娘!”一道人影自山门后钻出来,径直扑到江南云身前站定,大声道:“江姑娘快快请上山,我去通禀师父!”
灯笼的光芒将山门笼罩,亮如白昼,此人身形瘦削,却是华山派地六弟子6大有。
他深知师父与师兄他们跟江南云的交情。知道不能怠慢,反而是一大臂助,自是忙不迭的欢迎。
“咱们一起上去罢。”江南云一掠鬓旁秀,风情万种,夜色之下,灯笼光中,越地娇美难言。
“好,好!”6大有忙不迭的点头。
两人并驾齐驱,在山路上疾驰。自古华山一条路,可见其道路之险之奇,两人上山之时,道上不时地有奇石拦路,需得翻跃而过,若是没有内力与轻功,寸步难行。
“6兄弟,听说,岳掌门受伤了。要不要紧?”江南云一边走。一边问道,步履轻盈。宛如御风而行,看不出丝毫的疲惫与紧张。
“师父他……,唉……”6大有叹息一声,欲言又止,没有多说。
江南云心中一沉,忙道:“岳掌门没有性命之危罢?!”
6大有摇摇头,苦笑一声:“师父他性命之危,倒是没有,只是他……他……”
“到底怎么了?!”江南云沉声问道,明眸盈盈,宛如两道清澈的秋水,美得难以名状。
“师父他手腕受了伤……”6大有终于熬不住她的美丽,无奈的摇头叹气。
“伤着手腕了,重么?”江南云蛾眉蹙起,不必多问,已经知晓,定然是极重的,怕是也拿不起剑了。
“师父的手腕伤得很重,不知江姑娘能不能医得好?!”6大有殷切地望着她。
江南云露出苦笑,叹息一声:“我可不是大夫,治人的本事,还不如岳掌门呢!”
“那我师父他,就就这么……”6大有眼眶红,显然已是说到动情处。
“我去看看再说罢。”江南云摆了摆手,关上了这个话题。
岳不群门外,令狐冲与林平之坐在石桌旁,两人手拄长剑,蔫头耷脑,神气不振。
“大师兄,小师弟,看看谁来了!”6大有跑进来,喜滋滋地问道。
“六师弟,你来这儿干什么?!”令狐冲抬头,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道:“现在华山派闭门不见客,什么人来都不见!”
“哟,好大的架子,我可得下山啦!”糯软如蜜地声音响起,江南云自黑暗中走出来。
“江……江姑娘?!”令狐冲讶然,瞪大眼睛,呆呆看着巧笑嫣然,容光逼人的江南云。
江南云嫣然一笑,坐到他们对面:“我奉师父之命,过来看看岳掌门,……少镖头,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皮肉之伤。”林平之摇头,忽然间也兴奋起来:“江姑娘,你来得正好,快帮忙治我师父罢!”
“岳掌门不是服了返魂丹么?”江南云讶然顺。
林平之点点头:“师父早已服下了返魂丹,将性命吊住,但是,他受了伤……”
江南云点头:“我去看看岳掌门!”
令狐冲站起身,提剑迈步:“请随我来罢!”
轻轻推开房门,他们慢慢走了进去,却是一座幽静的卧室,宁中则坐在榻前,一手支着下颌,似是在思索什么。
“师娘,江姑娘来啦!”令狐冲走到宁中则身边,低声提醒道。
“江姑娘——?在哪呢?”宁中则抬头,左右四顾,神色茫然,显然还未回过神来。
“宁女侠,小女子在此。”江南云出现在她跟前。
“江姑娘,请你救一救师兄罢!”宁中则急忙抓住她的手。
江南云忙点头:“我是奉师父之命来地。”
说罢,她自怀中掏出三只瓷瓶,一一递给宁中则:“这是内伤地药,这是外伤药,这是补血的药。”
“多谢萧先生了!”宁中则感激万分。
“宁女侠不必客气,快去给岳掌门服下罢!”江南云摆摆手。
“对,对!”宁中则忙点头,她虽是性子豪迈,便对岳不群感情极深,他受伤之后,她便有些六神不主。
过了一会儿,宁中则点头道:“都已经服下啦。”
“那好,至少,他地性命可以保住了。”江南云点头,舒了口气,摇头连连。
她迈步走到了床榻前,岳不群躺在榻上,已经昏睡过去,即使睡梦之中,犹是神色郁郁。
宁中则看得心疼,这个华山派掌门,委实太过辛苦,自己丈夫活得实在太累了!
江南云走到榻边,拿起他的手,三指搭于腕上,轻轻点头:“内伤虽重,但不碍事,关键地是他手腕上的伤……”
“那该如何是好?!”宁中则蛾眉紧蹙。
江南云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依我的医术,想要治好岳掌门手腕间的剑伤,怕是不成……”
“那怎么办?!”宁中则大叫,急切的道:“江姑娘,一定要治好他啊!”
江南云苦笑,摇摇头:“除非师父亲自来,否则,当世之中,要想接好手臂,怕是不成……。”
宁中则长叹一声:“看来,再回去请萧先生来,已经晚了罢?!”
江南云“嗯”了一声,想了想,道:“即使晚了,也要请师父过来,否则,岳掌门起床后,定会晨练,知道自己不能用剑,定会痛苦欲绝,还是早些叫师父过来罢!”
说罢,她走到空地上,轻啸一声。
天空之中,一道长啸随之响起,落在树梢上,无声无息,很难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