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衣,脸上蒙得严实,仅露出一双精芒四射的眸子。
寒风凛冽,吹拂着他的黑衣,加之一双寒光四射地眸子,威势逼人,夺人心志。
林平之反应极快,按剑上前,挡在岳不群身前,沉声道:“什么人?!”
他打量眼前之人,此人身形高大,手臂修长,他眉头一动,觉得眼前之人身形有些眼熟。
“你是左冷禅?!”林平之沉声喝道,右手一紧,怒目圆睁。
“好聪明的小家伙,既然认出本座,便留你不得!”左冷禅眼中精芒一闪,宛如寒剑横空,让人不敢对视。
林平之冷笑一声:“亏你还是一代宗师,却行如此鬼祟之事,委实令人不齿!”
“牙尖嘴利!”左冷禅断喝一声,迈出一脚,身形倏的来到他身前,挥掌击出。
这一掌厚重如山岳,寒气凛冽,未至他身前,林平之便觉血气不畅,似乎被冻住。
他心中一惊。御剑心法猛然运转,眨眼间在体内一圈,消去了寒意,这御剑心法,宛如他的长剑一般,凝结如箭,锐利无匹,进入体内的一切内息,总能被它刺穿,粉碎。
“嗤——”一道电光闪过。划亮了屋子。
左冷禅蓦地身退,奇快无比,宛如鬼魅,在这漆黑的夜里。透出一股阴森森地气息。
他眼中精芒四射,紧盯林平之,手掌伸到身前。打量了一眼,掌心处有一道小口,仅是破了一点儿皮,并未流血。
“好剑法!”左冷禅点头打量着林平之,扫了他身后的岳不群一眼。冷笑一声:“岳不群的剑法可不如你!”
“哼,你懂什么。师父一向深藏不露罢了!”林平之冷笑,毫无惧色,手按剑柄,英姿勃,激昂的道:“姓左的,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看剑!”
他骂得痛快,胸口热血激昂,战意熊熊,倏的踏前一步。宛如缩地成寸一般。一步跨出一丈,剑光一闪。宛如一道匹练,卷向左冷禅。
激昂之下,他常挥,这一剑,实乃他自练剑以来,精气神达至巅峰的一剑。
左冷禅身形一退,高大的身子轻飘飘地,似乎没有重量,飘向客厅方向,与他地剑同时而动,剑与人之间距离不变,并驾齐驱。
林平之剑势未尽,直直向前,门帘碰到左冷禅的身子,顿时化为粉末,被他内力所震灭。
见他如此,林平之心下一沉,自练这套剑法以来,他每逢出剑,从无避过之人。
便是与大师兄切磋,他也要逼得自己不能拔剑,否则,一旦拔剑,胜负便出。
即使是师父,在自己地剑下,也不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左冷禅竟能如此轻巧的闪过,实是他习剑以来,生平所逢地最强对手。
“铮——”长剑出鞘声响起。
一道寒光卷向左冷禅,岳不群挥剑上前,沉声道:“平之,退下!”
林平之长剑归鞘,身形一停。
左冷禅的身形停下来,负手而立,点点头:“有徒如此,岳掌门,可喜可贺!”
“不过,今天,你们师徒二人皆要殒命如此,委实可惜了。”
“左冷禅,是生是死,手下见真章罢!”岳不群长剑归鞘,挥掌向前,缓缓击出。
左冷禅探掌向前,以左掌应付,显得轻视之极。
岳不群脸上紫气一闪,镇派绝学紫霞神功全力运转,是生是死,见此一掌。
左冷禅嘴噙冷笑,华山派本是剑派,但岳不群最厉害的并非剑法,而是内功,紫霞神功地火候极深。
“砰”两掌相交,左冷禅一动不动,稳如山石。
岳不群却退了一步,脸上紫气闪过,随即又飘过一丝青气,紫气与青气此现彼隐,仿佛在争夺位置一般。
林平之见势不妙,师父落在下风,探掌按在他背心,度过一丝内力,助其化解。
紫霞功绵如飘絮,却坚韧无比,乃是难得的玄功,只是他最强之处,并非内力增强,而是内力运用之妙。
林平之的内力精纯无比,入岳不群体内,直接催动紫霞功的运转,转眼之间,岳不群面色恢复如常,眼中神光湛湛:“左盟主,你寒冰神掌的火候越精深了!”
“你果真练成了紫霞功,”左冷禅眼中冷电闪烁,声音冷峻:“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嘿嘿,果然名不虚传!”
“再接我一掌!”岳不群沉声喝道,身形飘飘,踏前一步,施展起了伏虎拳法。
左冷禅长剑出鞘,冷笑一声:“岳掌门,不必拖延时间了,你等地人,来不了了!”
岳不群微微色变,沉声喝道:“少废话,接招!”
一声冷笑声传来,左冷禅拧身出剑,他只觉眼前一花,剑尖已在身前,躲闪不及。
心中一沉,却忽觉身子被一股大力撞来,不由自主的斜飞出去,浑身气血翻涌,眼前花。
他扭身一看。眼框欲裂,大喝道:“平之!”
林平之胸口中剑,却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一道寒光亮起,长剑如电,瞬间刺向左冷禅。
左冷禅身退,顺势拔剑,一喷血箭随之喷出,堪堪追上他的身形。
林平之身子一软,踉跄一下。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剑柄疾点身前数处大。
林平之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了出来,仅能勉强地站着。却再也无力挥剑。
岳不群身形一闪,来到他身前,脸上紫气氤氲。十指伸出,指尖带着紫气,嗤嗤嗤的点向林平之。
“平之,怨我,怨我!”岳不群低声喃喃自语。忙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便要解出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