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她是用过的,偷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百来块的东西,人家肯定想让赔偿,东西是从自己家抬出去的,抵赖不了,要找肯定会来找她。
罗老根媳妇和王志富媳妇是这件事的揭露者,都不吭声,她们旁边的一个人突然开口:“那个人真是不厚道,偷了东西,不敢带走,就拿来栽赃别人。”
“旺财媳妇,你们家没用过那台缝纫机吧?要是用了,说不定那个副厂长还以为是你们家偷的。”
“副厂长那可是惹不起的人物,如果要来找你们家的麻烦,可就真出大事了。”
说话的人渐渐变多,你一句我一句,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岑春花自知理亏,也插不上嘴,没怎么应声。
岑春花不在状态,割稻谷饿时候出神,食指不小心被镰刀划了一下。
郭兰枝看到了,“哎呀”一声:“出血了,赶紧包扎去。”
林晓带着岑春花到旁边坐着,止完血,岑春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闺女,你说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啊?”
岑春花一整天的状态林晓都看在眼里,知道她压力大,开口劝:“娘,别多想了,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缝纫机真是那个副厂长的,我们也不会有事。”
岑春花也想不在意,可她这几天都睡不着觉,因为家里头有污点的,以后想去供销社和队里的卫生所买药都比其他人难。
她怕脏水泼到自家头上,关键还有理说不清。
休息了一会,岑春花又回去干活,可总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好几次镰刀差点割到腿,看得旁边的人心惊肉跳的:“旺财媳妇,先回家歇着吧。”
郭兰枝也说:“你看你手都受伤了,干活不方便,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上工。”
大伙儿都在劝,表面上是关心,实则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虽然也想知道细节,可收谷应该有好兆头,见血终归是不好。
岑春花本来想撑到晚上,可好几天睡不好觉,头痛欲裂,知道自己留下来也干不好活,决定先回家休息半天。
她去找王志富,王志富看她面色苍白,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就说算一个工分,让她先回家休息。
“林晓,先把你娘送回家吧,再回来上工。”
林晓点头,准备送岑春花回去。
没走几步,就来人了。
“队长,纺织厂派人来了,抬着缝纫机,说是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