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看起来还很明显吗？”杨雪稚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脸和眼睛，提起精神，“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嗯。”

唐若静笑着点头。

坐进车里之后。

“你先在车里再休息一会儿吧，”唐若静出声，“我们先到山海一趟。”

“好啊。”

杨雪稚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闭上眼之前。

杨雪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决定戴上耳机，点开了那首歌。

轻松欢快的曲调涌进耳朵。

歌曲中自己的声音也在热情又甜蜜得唱着。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心上，让我想念你。

纵然瞪着你眼睛，你不答应，

我也要向你请求，绝不灰心。

纵然闭着你嘴唇，你没回音，

我也要向你恳求，绝不伤心。”

闭着眼的杨雪稚把自己的头靠向了车窗那边，让唐若静看不到她的脸。

听到男友给自己写的这样的一首歌，应该开心不是吗？

眼睛里的甜蜜最好要像快流淌出来一样。

一直到山海的地下车库被推醒，杨雪稚才再次睁开了眼。

她不好意思的对唐若静又笑了笑。

然后跟着唐若静换上一辆新的车。

果然是直接去见汪川。

“我还是觉得有点儿困，我再闭会儿眼。”

耳机一直没拿下来的杨雪稚又对身边的唐若静说了句。

再到汪川楼下。

唐若静留在车里。

杨雪稚自己坐电梯上去。

电梯门开的同时，杨雪稚取下了耳机。

汪川家的门打开，杨雪稚走了进去。

汪川正站在门口等着。

身后的门关上，杨雪稚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就停在那里，看着汪川。

杨雪稚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因为她看不到。

可虽然她能看到汪川的脸，她也不知道汪川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所以就停在了门口。

在杨雪稚进门之前，看到唐若静发来的消息说杨雪稚情绪不大好之前，汪川其实就猜到杨雪稚应该觉察到了什么。

因为在那天汪川说了晚上不聊天之后，杨雪稚后边每天晚上都没再找汪川视频聊天，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在微信上的聊几句。

现在，她应该基本确认了。

杨雪稚的脸上强撑着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实际上效果很差劲，她看上去难过极了，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汪川正要开口。

杨雪稚低头取出了手机，解除耳机模式，单曲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歌曲外放了出来。

“——没关系，莪一样心感激。

给我一个吻，敷衍也可以，

飞吻表示甜蜜，我一样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