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结婚只是碍于两家老一辈的定下的婚约，所以当时搞不懂孟砚知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

现在这个问题根本不敢答，甚至不能细想。

“我可能需要连着加班一星期，才能换来两天假期，趁这时间过来看看。”孟砚知说，“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着你。”

—— —— ——

林清然痴痴看着他，抿起唇问：“妈说你每次从闽海回去都不开心，为什么？”

“因为你不开心，大晚上还会在院子里哭鼻子。”

没想到曾经觉得孤独的夜晚，还会有人默默陪伴着。

林清然顿时红了眼眶。

孟砚知坐直身子，看一眼，问：“哭了？”

林清然摇摇头，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哭什么？”

“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

孟砚知沉默了，静静看着林清然。

阳光透过枝桠照在她脸上，更显皮肤白皙，眼眶通红，看起来有点可怜，像是很难过的样子。

时间如同静止了，原本熟悉的两人突然变得陌生。

孟砚知叹了口气，说：“抬头。”

“……哦。”林清然很听话的仰起头。

孟砚知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指腹在眼睛下面轻轻擦拭：“林清然，你可怜我啊？”

本来没打算让林清然知道这些。

她本来就容易心软。

有的事情做的时候没觉的有什么，但说出来就会显得过于沉重。

林清然轻轻抽了一口气，声音低哑：“孟砚知，你之前……就喜欢我？”

孟砚知抬手放在她的头顶，一下下摸着，像是在安抚小猫咪。

“既然都让你发现了，我也不瞒着了。”

林清然点头。

孟砚知又捏了下她的耳朵，“喜欢的，应该是从那个大雪天开始的。”

说着，他笑了笑：“那时你已经成年了吧，如果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有这种心思也太罪恶了。”

又是那个大雪天……

林清然心里微微发颤。

孟砚知的声音温和又冷静：“没什么特别的理由，突然就很想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偶尔会去学校看你，遇见了就请吃饭，给晚柠礼物也会给准备一份，也跟着你过来度假。说的联姻，也是我亲自跟外公提的。”

“毕业之后，本来想让你过两年自由日子的，但是你谈恋爱还眼光差劲。没办法，只能婚期提前，你得是我的。”

简单几句话就说完了过去的四年。

还有很多没说的，比如亲力亲为建造了熙园，比如18岁生日礼物失而复得，比如还有阁楼的秘密。

甚至后来几年妈妈和姐姐墓碑前总会有的花束……

现在，林清然感觉自己沉入了孟砚知的那片海底，溺水瞬间汹涌而来的爱意很是沉重，险些喘不过来气。

“其实刚开始，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她抿起唇，字音很轻，“明明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孟砚知垂眸看着，林清然那双总是澄澈的眼睛里有了一层水雾，眼底红的什么情绪都遮不住。

却还在强装镇定看着。

说不定只要寥寥几个字就能让她哭出来。

“是啊，或许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