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杨州是美食之城，等皇上到了杨州，可以好好尝尝杨州的美食。还有杨州有很多的戏楼，这戏楼里唱的戏和金陵大不一样，这里流行俚剧和戏剧，当地的百姓都很喜欢看。”秦萧没有提自己过往。

这一切于他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顾瑶点了点头。

她靠在秦萧的肩膀上，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忧伤。

她想到明年这个时候，自己可能离开了，到那时，不知道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秦萧会被原主扶摇公主赶走，毕竟秦萧是唯一一个自己选进宫的枕边人，原主对他是完全陌生的。

顾瑶想了想，突然说道：“秦萧，若有一日朕得了健忘症，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办？”

顾瑶知道以秦萧的武艺，他想离开金陵是随时可以离开的，只是他离开了，他们的女儿长乐会没有了父亲。

秦萧顿了顿，没想到皇上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有些疑惑，也有些意外，道：“皇上，您龙体康健，怎么会得健忘症呢？”

“朕只是假设。”顾瑶想若自己离开了，原主回来却没有自己这三十年的记忆，那原主表现出来的样子应该就是失忆健忘的样子。

秦萧将顾瑶拥入怀中，回道：“皇上放心，就算您真的失忆了，不记得臣了，臣也会陪在你身边，除非皇上不需要臣了。”

听他这么回答，顾瑶心里五味杂陈。

说实话，如果到那一天，她真要走了，应该也会十分不舍，她在这大越国生活了三十年，这里有她一手打造的盛世王朝，有她的儿女子孙。

“秦萧，往后长乐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教导她，她现在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只想着玩，等过几年或许懂事一点。”

顾瑶去年就给女儿赐了府邸，女儿现在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已经不在宫里常住了，但女儿还是每日会到宫里来给她请安，去南园上课。

“皇上，长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您没想着给她找个驸马吗？”

秦萧知道女儿的性子，从小千宠万爱长大的孩子，是没那么懂事，但女儿如今长大了，到了成婚的年纪。

但皇上从未提起过给女儿找个驸马。

顾瑶摇了摇头，回道：“朕曾跟长乐说起过要把她嫁出去，但她不愿意。她说她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朕才把她交给你管，你要保护好她，至于她以后嫁不嫁人都随她吧。朕希望她这一生活得开心快乐，就像朕给她取的名字。”

顾瑶没想着让女儿出嫁，甚至害怕女儿若嫁人了经历生产的痛苦，古代产妇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生育风险太大了，她曾让户部统计过，在大越国产妇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也就是说一百个孕妇生孩子，就会有六个难产而死。

这数据太可怕了，放到现代简直不敢想象。

“皇上放心，臣会保护好长乐，他是臣的女儿，臣也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

顾瑶点了点头。她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已成家了，有儿有女，如果她真要离开，担心的还是这个还不懂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