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炀避之不及,被吐了一身,恼羞成怒,怦地一下将如玉扔在地上,抬脚踹了上去,嘴里骂骂咧咧:“王八蛋,给脸不要脸!”一边骂,一边伸手扯衣裳。
德武搞不清状况,他在外面等着不耐烦,懵懵懂懂地撞了进来,走过去瞧一眼痛苦地蜷在地上成虾状的如玉一眼,笑了:“是胭脂笑,司马炀那厮下手还真他妈狠!贤武说得没错。这药看起来凶险,破解之法倒也简单,不必劳动到太医。直接到勾栏院中找一风尘女子来……”
楚临风和如兰的那场争执,乍听之下觉得稀里糊涂,然而仔细一推敲,就不难得出结论——很显然,如兰代替如玉嫁入王府,上演了一出姐妹易嫁的戏码。
司马炀应声惨叫,脸上似开了染铺,红的白的淌了一脸,整个人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数丈远,撞地墙上,呯地掉了下来。
“王爷,”德武处理完几个家丁,把司马炀从沟里揪出来:“这厮如何处理?”
如玉面色潮|红,娇喘微微,在他的呼喊下,勉强张开眼睛,眼前有一个晃动的人影,面容模糊,依稀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她启唇,逸出破碎的声音:“王……爷?”
既然乔彦才是正牌的王妃,那么楚临风与她圆房,就不算是逾矩。这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如玉侧过头,就着他的手将茶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入喉,只觉浑身舒泰,不由自主地发出“呀……”长长的喟叹。
“水?好的!”楚临风转头张望一下,抱起她迅速走到桌边,腾出一只手倒了一杯茶,小心地凑到她唇边:“水来了。”
“热,好热……”如玉开始挣扎。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心道,莫非来的时候吹了冷风,着凉了?
“哎呀……”如玉应声落地,他吓了一跳,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捞了回来。
正想着,忽听一声巨响,司马炀咣当一脚踹开门,径直闯进了花厅,嘴里胡乱嚷道:“小美人,别来无恙?”
“你忍忍,很快就好了……”楚临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痛地低语。说着话,他把如玉平放在地毡上,打开门:“贤武,来一下!”
“楚临风!”司马炀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过来,色厉风荏地狂吼:“有种就把老子打死,不然……”
如玉只觉胃中翻涌,酸气直往上冲,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嘿嘿,”司马炀涎着脸,张开双臂朝她扑了过去:“少爷自然是特地来会你的……”
司马炀心知有异,愕然回头。
“你,你们!”如玉惊怒交加,胸中燥热愈盛,口渴异常,忍不住轻咬唇瓣,被烛光一映,更添几分妖媚。
如玉回过头来,乍然见到司马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得猛地退了一步:“你,你怎么会来?”
“愣着干嘛?”楚临风焦躁地吼。
他猛地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只觉触手温软,馨香扑鼻,粉面含春,越发血脉卉张,张开血盆大嘴,就要去啃她不断娇喘的红唇。
“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却放任不管?”楚临风听在耳中,心如刀割,如困兽般在房中踱步。
他的外裳擦过如玉的颊,冰冷的触感让如玉如获至宝,小手揪住他的衣襟,侧过脸无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发出小猫般舒服的哼哼声。
“该死!”楚临风心中一紧,目光落到桌上的茶壶,蓦然醒悟,逸出一连串地低咒:“王八蛋!”
“乔大人,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好好侍候我们少爷吧……”富贵在门外,一脸谄媚地高嚷。
难道她走错地方,如兰约的并不是这里?还是说,这厮胆大包天,竟跑到靖边王的家中还撒野?可是,她与如兰有约,连自己都是收到信才知道,他又如何得知?莫非……
“王爷……”贤武挺立不动。
贤武吓得脖子一缩,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不敢吱声。
司马炀见她眼波流转,双颊嫣红,不由得心痒难耐,放慢了脚步,邪笑着向她一步步逼近:“哈哈,我的好美人,靖边王已把你卖给了本少爷!只要你侍候好了本少爷,包你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