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虚空呈现。虽然没有出现身形。可是众人却都知道，那声音的主人绝对是超脱的强者！

这一刻，他们才发现，自己之前那样评论苍夜是多么的无知。曾经被诸多无上评价为至强的天雷之剑，评价为绝世天才的剑惟真。却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白发年轻人的一句话，而放下了所有的荣耀，甘愿成为凡人。

难怪，剑惟真错了。

而这其中，甚至还有玄暮峰的一位弟子。

武者的修炼道路，就是一部逆天的典史。同人斗，争一丝机缘。同天斗，争一份生机。

虽然压在源地之中百年岁月。可是一朝出世，他们便很快恢复了修为，大杀四方，即便不能无敌，也绝度不弱任何！

苍夜的话，他们自然都懂得。

剑锋之下，从无大道……

“虽然只能让你有拔剑的冲动，可是我却已经满意了。你的剑，已经不是剑所能束缚的了。让同等境界的你，有着拔剑的冲动。这天剑，将是我一生最大的追求！等我天剑大成之时，希望有资格让同等境界的师弟，可以为我拔剑！”

听到苍夜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之前那些曾经叫嚣要让苍夜给出一个满意答复的弟子们，也不在说什么了。

而这，也就是苍夜如今的剑道境界——无道之境！

“进一步，我继续前行，可以辉煌依旧，我还是那个可以巅峰灵主就能媲美至尊的天才剑者。而退一步，却要放弃之前的一切，成为一个庸俗的角色。而后世，却不一定能够成功。或者，这一念之下，我就将成为平庸一辈子的普通角色……”

天空之上的剑惟真，那苍白的面色终于不再加深。

许多知晓苍夜战绩的人，更是以一种敬仰神灵的目光敬畏的看着他。

无道之剑，凌驾诸般！

“好！”

“夜……夜师弟……”

所以，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过程。如果他重新选择，那么以前的修为就要废弃。或者他还能保留巅峰灵主的修为。可是那真实的实力，恐怕就是同阶武者都不是对手。

天剑的真谛，是以天为剑。

或者在曾经，领悟了天剑的剑惟真值得他降低实力出手。毕竟神道之剑虽然力压天剑。可是却只是在伯仲之间，两者不差多少。

“天剑，我自生之日起，就以天剑为我终极的目标。而今拥有了无双战力，却被告知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不过当自己领悟了超越了剑所代表的最高意义，化身无道之剑以后。天剑，却只能让自己有着出手的欲望了。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剑惟真在犹豫，所以，他的气息无法稳定。他在迷茫，所以他似乎就要崩溃。

之前可以成就至尊战力。而在一念之后，却连同阶的武者都不如。

……

曾经多少听过那名声的人，只当断代夜皇这个封号算是笑话。不成无上，封号皇者，不管天资多高，这都是一个笑话。

两条道路，一退一进。换做是他们，同样无法抉择。

虽然他们不是苍夜剑惟真这等横行一时，镇压无数的绝对天才。可是能够在数千亿的子民之中，成为青霞弟子。他们其实都可以算的上是千万难出其一的天才了。

看着他的样子，身边的几尊无上轻轻的一叹。要是换做曾经的苍夜，即便就是成就了巨头强者，也绝对不会如此平淡，甚至毫无一点波澜。他最少，会挂上那和煦的笑意，让人感到温馨。

称呼为师弟，能让剑惟真这个连无上都不在乎的天才放弃一切。这个人的身份，他们知道了！

看到苍夜的肯定，剑惟真目光之中神芒大盛。浑身上下的诸般邪念完全消失。身后，无数光华显现。一柄百丈巨剑似乎虚空凝聚，然后腾空冲天而起。

五年的努力，无数战斗的磨练，他已经将这条越阶挑战的道路走了太远太远。此刻如果他想要回头。那么一切的辉煌和努力都会付诸东流。之前所有的力量，顷刻间都要化为乌有。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刻，他在和自己的道争，他在重新反思之前自己所有的道路。这是一个伟大的过程，也是一个危险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