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眼前一围矮墙耳畔几声犬吠,
“哦,是啊,我是兰州人,妹子你呢?你们一起出来玩的?是组团出来的?”齐思语、水仙、水凌、任红昌这四个女人很明显是一伙的,而除了最小的水凌外,剩下的三个女人都不喜欢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过多的攀谈,好几次有人上来找齐思语搭讪,都被冷冷的拒绝了。
火车上,一个相貌儒雅的青年捧着自己的笔记本,在小桌上写着什么,一旁的任红昌凝神观看间,不由得念了出来。一首小诗,苍凉中,带着雄浑与坚韧,当年她接触的尽是西凉兵将,多少也沾染了一些西凉将士的情怀,念诵起这首小诗来,竟是别有韵味,引得那写诗的青年也是不由得抬头凝望起身边这位戴着面具的女子。是的,戴着面具,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比较需要面具,一种是太丑了,就像之前的齐思语那样,一种是太美了,就像现在的任红昌一般。说起来,任红昌也是僵尸,却能像活人一样活动,而且丝毫不畏惧日光,如果不去趴在胸口听心跳的话,她就跟活人没什么两样。此时,她正戴着齐思语曾经用过的那个半脸面具遮着自己的容颜。
“女朋友啊,我有啊,t市人。”初九回答的倒是很干脆。“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好几年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观察着几人的表情,一般来讲,人们听到“网恋”,总是会觉得不靠谱吧。
半落半开粉薄红轻随风摇曳。
……
于是,
……
想膜拜那不朽的传奇。
成了所有人突如其来的羁绊。
这粗犷下的一抹柔情,
奔下公路,
是古往今来边塞苦旅最强烈的希望。
“不太清楚,有点像,但是……我觉得像保镖多一点,那两个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很结实,看起来像是练过武的。”水仙压低声音说道。有些人的气质,即使是乔装改扮也很难掩盖,练武人的神采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在偷偷跟踪,眼神里也有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是被岁月榨出来的鲜血浸泡的残阳。
“武术世家啊,那你这次是去做什么了?难不成是带着师兄师弟去参加什么武术交流活动了?是不是就像以前的那种擂台赛一样啊,两个人在上面打架,直到一个把一个打下来为止?”水凌俏皮的插了一嘴。
在我们凝神品味的一瞬,
“哦,不是,我只是去看我一个老同学而已,就我一个人,虽然家里也算是门派,不过我老爸也知道我志不在此,就没强求我了。”初九笑得很轻松,很自然。
“妾身……和我的妹妹们,出来办点小事,先生的文采让妾身很是折服呢。”任红昌淡淡的笑着,面具只遮住了她上班边脸,这下半边的笑意还是看得很明显的。
是被死神蹂躏下高傲的喘息。
“原来是大学老师,我说初九教授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教师世家?”齐思语轻描淡写的问道。
突然,水仙用手指在齐思语的肋骨上轻轻捅了一下,然后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车厢后面,有两个男人,一直在注意我们这个方向。”
守护着的却是,
这苍茫中的一道惊艳,
那是怎样的一种色彩呵,
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呵,
……
醉入了江南版图。
“先生莫非是兰州人士?”虽然已经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几十年,可是任红昌的语言习惯还是改不过来,“先生”、“妾身”什么的常常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