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老头怅然一笑：“佛子，现在可以散去这些信仰锁链了吗？”

“不，你还得发下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要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源温和一笑，自从敖鳖老祖被自己坑走后，他对这个世界有种瞎子摸象的感觉，就像白马寺之行，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进入。

可，结果呢？

这些老秃驴不知道为何直接选择转身离开，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明明胜利在望，我军偏偏投降，这不是脑子有病？

除非有些东西是他现在所不能看到的。

贪老头闻言琢磨了片刻，这句话好似对自己没有威胁，立马发下：“佛子，现在可以撤去神通了吗？”

“哦，你直接走出来就好。”方源漫不经心道。

什么？

贪老头心头一惊，颤抖地伸出手，那信仰实质化作的锁链被他轻易穿过，假的？这是假的？

他木然看着方源神魂，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一直在扯虎皮。

“啊？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贪老头咬牙切齿道，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刚才身法为什么要这么灵活啊？但凡出现一丝失误都是他赢啊。

“你在不甘吗？”

方源一脸笑意地看着贪老头，他之所以要贪老头发现谎言，便是要证实他道心誓言。

贪老头正要脱口而出哪敢，道心瞬间发出一丝悸动，好似要崩溃一般，立即改口：“自然不甘。”

说完之后心中那股感觉才消失。

“不甘就不甘吧，现在我们算是荣辱与共了，放心我方源对待朋友从来都是两肋插刀的。”

方源自然感受冥冥之中的那股悸动，但同时他又产生了一个好奇。

“你似乎活了很久？”

“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经历了九个大纪元和无数小纪元。”贪老头思索片刻后沉声道，似乎想从磅礴的记忆海中挣脱出来。

“纪元九个大纪元？无数小纪元？纪元是什么，或者说纪元衡量标准是什么？”方源认真道，按照弥陀古寺的记载天地分为八个古时代和现在。

贪老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方源，一般的修士才会不管天地有多久远，在他们眼中修炼和机缘才是重中之重。

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现今天地有过什么时代。

“纪元大小无非就是命定之人掌权长久罢了，前朝乾天子执掌天地万道有三百零四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

可称为大纪元，而中间有数十万年动乱，无数天骄横空出世，也有数十位大神通者并肩而立，可称为小纪元。”贪老头傲然道。

“这般吗？”

方源微微颔首，大昭立国不过五千年，但天子已经开始整合天地道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前方有虚空缝隙，快出去。”贪老头忽然大吼，方源虽有佛光庇佑，但在无尽虚空之中依旧无比脆弱。

稍遇风波可能就身死道消，此刻有缝隙出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方源立马催动神力，想要钻入其中。

刺眼的光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