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忍不住看他一眼 , 再看一眼 。
薛中道恍若未党 , 从容向前 。
最后 , 乔翎还是没绪住 , 干咳一声 , 主动说 :“ 薛大夫 , 对不住啊 , 今天这事儿
薛中道目视前方 , 哼笑一声 :“ 越国公夫人居然敢承认 , 可见真是有点胆气在身上呢 。
乔翎听他这语气 , 就知道对方其实也是门儿清 , 难免更觉脸热 。
她摸摸鼻子 , 又说了一句 :“ 实在是对不住了 , 您要是生气 , 就骂我两句吧 , 不然明天上朝去弹勋我也
成 。“
劳子厚算是罪有应得 , 但因而牵连了薛大夫和王中丞 , 就太不应该了 。
薛中道却没接这一茬 , 而是说 :“ 都没纠正我叫您 「 越国公夫人 “,, 可见真的是做贼心序了 。“
乔翎眼普澍着别处 , 心府地不敢看他 :“ 哺 。“
薛中道凯了她一眼 , 慢悠悠地笑了 。
今天这事儿 , 说复杂也复杂 , 可说简单 , 其实也简单 。
劳子厚开口要扣押官印 , 这是个心血来潮的动作 , 并非蕾意为之 。
其一 , 他没法确定越国公夫人一定会交出官印 , 因为众所周知 , 越国公夫人是个秉性强硬的人 , 吃软不吃硬 。
… 其实软也不一定会吃 。
而其二 , 劳子厚与越国公夫人发生牵扯 , 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儿 。
因为蔡十三郎的案子 , 整个朝廷都不得不去关注越国公夫人经办的下一个案子 。
劳子厚是从京兆府里出来的 , 或多或少都有些香火情存留 , 打探越国公夫人动向的时候 , 自然便宜 。
再知道对方在查自己曾经手过的冤案 , 有鉴于柳希贤的下场 , 他难免心中不安 , 所以今天才会抢着接待越国公夫人 , 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叫自己放心的答案
也就是说 , 两人真正发生牵扯 , 最早也就是昨天 。
到现在 , 满打满算也不足一日 , 劳子厚上哪儿去淘换来一枚假官印 , 用以曼换掉那枚真的
就算他真的淘换来了一枚假官印 , 也没必要玩这种偷龙转凤一一京兆府每日经手的文书何其之多 , 印章一旦用了 , 也就留了痕迹 , 叫人发现越国公夫人入御史台之
后 , 再盖的章就都成了假的 , 这对劳子厚来说 , 又有什么好处
而排除掉劳子厚的嫌疑之后 , 又还能去怀疑谁呢
今天这事儿 , 纯粹是劳子厚脑袋抽了 , 心血来潮 , 难道还有人能未卜先知 , 提前准备了一枚假官印 , 偷偷从劳子厚手里偷走真的 , 换成假的
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
既然如此 , 问题就只能是出在越国公夫人身上了 。
只是 …
薛中道实在奇怪 :“ 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一枚假的官印 7“
乔翎被他问的有点不好意思 , 愚了想他也算是苦主 , 终究还是如实说 :“ 这是我自己刻来练手的 。“
先前要往中山侯府去做容的时候 , 乔翎盘算着给姐妹们带点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 雕几个与她们相似的小人儿出去 。
她这段时间以来事多 , 手好像也有点生了 , 是以便没急着下刀 , 而是随手选了身上的官印用来练手 。
后来刻成了也没乱丢 , 就顺手揪着了 , 哪成想劳子厚自己主动撞上来了 …
这下子 , 不主动收拾他都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
薛中道听她说了原委 , 明白过来 , 当下了然笑道 :“ 难怪府 「 字上少了一笔 , 原来就是要以此来区分真假的 。“
乔翎说 :“ 是啊 。“
薛中道又问 :“ 后来呢 , 人像可都雕刻出来了 “
乔翎摇了摇头 :“ 没有 。“
薛中道奇道 : “ 为什么没有 “
他手里边还捏着那枚假官印 , 低头瞧了一眼 , 再对照挂在自己腰上的官印 , 由衷道 :“ 我看越国公夫人的手法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 官印都做得 , 没理由雕不出几个 /
像来啊 “
乔翎说 :“ 又没有事先问过 , 直接雕刻别人的相貌 , 好像不太好 , 也就作罢了 。
薛中道因而流露出一点愫惜来 。
乔翎见状难免觉得古怪 。
事实上 , 他主动问人像有没有雕刻出来这件事就挺古怪的 。
她忍不住问了句 :“ 薛大夫问这个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