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斗争,刚刚开始而已,你便迫不及待,想要引我入京,借地利优势,永除后患?”
宁云溪剖析情势,殷切劝说。
“我想杀你,何需回京?”
“你区区民女,无权无势。若非我阻止,同门一众,随意一人,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
“璃王身边,不是久留之地,你随我回京,让我护着你,好吗?”
伤处,确如宁云溪所言,敷上药,速有止痛之效。
宓瑶细细感受,这会儿,已经全然不觉疼痛,且,心口沉闷,也有些许缓解。
她穿好衣裳,坐在三姐姐身旁,苒苒收起冷漠,和颜以对。
“我走不了。”
宁云溪疑惑。
“为什么?”
宓瑶眸色,一抹悲凉,一意凄楚。
“我家人安危,系于璃王之手。”
“我和他之间,还有许多羁绊,如同枷锁,困我在他掌心。”
“我逃不掉。”
宁云溪百思不解。
“他怎会这样对你呢?”
“他不该这样对你呀。”
宓瑶悲愤交加,苦涩无奈。
“你问我,我问谁去?”
“天知道,他是为何故。”
宁云溪深思苦索,娓娓谈心。
“我确信,他真爱女子,是你。”
“可能这会儿,他尚未意识到自己的真心,所以行事乖戾,不顾你的感受。”
宓瑶面色一沉,冷冷纠正。
“我们一致认为,王爷寄心于你,情深意重。”
宁云溪表达见解。
“不然。”
“他对我,仅是一点情念,如若得到我,必不珍惜。”
宓瑶反驳。
“你识人不明。”
“我看在眼里,王爷对你,体贴入微。”
宁云溪断言。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玥皇疼惜之人。”
她剖释,析微察异。
“璃王,任贤使能,喜纳良才。起初,他和家兄往来,或是因为见识家兄奇谋,想要收入麾下。而后,你来我往多了,情谊渐深,加上获知身世,他对家兄徐徐寄托亲情。”
“怎奈,家兄不领他情,是故,他照顾我,形同抒怀兄弟之义。”
宓瑶提出疑问。
“把你看作玥皇,他情念从何而来?”
宁云溪侃然解答。
“我又不是真的大哥哥,我是一个女子。男女之间,生出情愫,实属正常。”
宓瑶妍貌和静,眉梢微微一扬。
“依你言,相较他以往交好的女子,你无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