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天色熹微。
陶沐湛至柔静阁,见庄娴蕙,大致陈述昨日之事。
他强调,是皇帝一方,为了朝局之势,授意许颖媛,引诱于他。许颖媛为了蛰伏陶府,利用庄娴蕙的好心,顺理成章施计,企图达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
庄娴蕙笑容,略带几分窘迫。
“沐湛兄又忘了,朝局之事,我听不懂。”
陶沐湛目光,流露一丝期待。
“这很简单,你仔细听听。”
“你天资聪颖,可以听懂的。”
庄娴蕙自谦。
“请恕见识短浅。”
她就事论事。
“沐湛兄先前说,确在求爱媛姐姐。想是,倾慕媛姐姐,是故,我出主意,助你成事。”
“而今,你们已是一对恋人,有些亲密之举,实属正常。”
“沐湛兄不需解释这么多。”
陶沐湛语态,几分急迫。
“我的确承认,求爱于她。”
“但,我没有说过,倾慕于她。”
“莫非忘却,我答应过你,不会娶她,也不会碰她?”
“我话意,你不能领会吗?”
庄娴蕙神情,毫无波澜。
“兄之话意,前时,我能领会。”
“然,兄言而无信。”
“夏藕居正堂之景,历历在目,今时,我还能怎般领会话意?”
陶沐湛愈加急切。
“那是她的算计,我不慎入局,非我自愿这么做。”
“我心意未改,坚决不会娶她,且,已然哄她服下避孕丸。”
“蕙儿,我无意许氏女,请你信我。”
“你领会话意,还像先前一样,好不好?”
庄娴蕙眸意,霎时冰冷。
“你这些话,如若传到媛姐姐耳中,她该多伤心。”
“请沐湛兄,注意言辞。”
陶沐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们情深义重,便矣,为何去管她的感受?”
“她高兴也好,伤心也罢,不关我们的事。”
不屑多言许氏女,他一转深情,宽慰蕙儿。
“昨日,你悲泣之状,我尽收眼底,印刻在心。蕙儿,你的感情,根本抑制不住,休再装出一脸平淡,好似完全不在乎。”
“你若难受,就哭出来,我抱你。”
庄娴蕙笑含鄙薄。
“沐湛兄胆子真大,我夫君,身在阁楼卧房,下楼便至前厅。”
陶沐湛一脸理所当然。
“帝瑾王有言,朋友之间,友谊相拥,合乎情理。宁二公子,安得有违颜主之意?”
“你莫怕,只管躲在我的怀里,我护着你。”
庄娴蕙严词回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