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玮纠正。
“罗员外言重。”
“非我拐骗,而是令嫒登门自来。”
罗妤立即应和。
“江少郎所言极是。”
“爹爹,娘亲,是我主动上门,来访江少郎。”
见她胳膊肘往外拐,姬鸯气不打一处来。
“你住口。”
“爹娘谈事,哪有你说话的份?”
罗妤垂眸。
“是,孩儿知错。”
罗笠斌没有理会女儿,专心对付敌者。
“小女,曾做花楼营生,夜宿贵客家中,实属正常。”
“只不过,须得有所交易,江少郎才能算作,我家小女的贵客。”
“且问江少郎,银两何在?”
庄玮容色幽幽,浮一分骄易。
“如若罗女娘有需,我必不亏待。”
罗笠斌不屑一笑。
“呵。”
“江少郎,可谓辩才。”
庄玮谦虚。
“员外过奖。”
罗笠斌说辞无碍,巧舌如簧。
“小女尚未自立,收入银两,只要她同意,便可交由尊慈保管。”
“我们夫妻,绝非贪财之辈,此次亲善之交,江少郎意思一下就行。”
“请少郎,取五百两银,给我。”
“多谢少郎,光顾小女生意。”
庄玮绰有余裕。
“罗员外言之确然,只是,忽略一件要事。”
罗笠斌斜睨。
“何事?”
庄玮正容亢色,阐述事理。
“去年,你们便就解除收养关系。”
“二位,非是罗女娘尊慈,就算她同意,你们也不能保管她的财物。”
“另者,依律而言,罗女娘与我,不管如何相处,你们都无权过问。理由,我无需过多赘述,二位不言自明。”
罗笠斌反驳,有条不紊。
“江少郎论者,律也;我们论者,情也。”
“即便解除收养关系,我们也有二十多年亲情。”
“爱女无故失踪,与一位陌生男子待在一起,我们甚是担忧,关心过问几句,合乎情理吧?”
庄玮眸底,蕴一抹鄙薄。
“二十年睦在一家,员外娘子竟狠心弃女,请问,亲情何在?”
罗笠斌推诿。
“江少郎有所不知,此为家妾算计。”
“我们夫妻,毫不知情。”
庄玮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