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门铃,里面来开门的是刚才一起吃饭的检察长,似乎是刚刚洗了澡,正在拿着毛巾擦头发。
“您好,这是张律师托我给送上来的。”
“进来放在桌上。”
盛微微觉得有点不大好,毕竟酒店房间不是说能进就能进的地方。
只不过面前的人已经让开了门的位置,盛微微也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面子,便抬步向房间内走去。
而下一秒,头顶的灯一下子暗了,盛微微转过身来刚想要开口问,听见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盛微微被一股大力向后扑过去,然后一下子后背抵在了墙面上。
“啊!”
盛微微猛地推开面前的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阵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盛微微的给沈宸良设置的专属铃声。
就在她滑屏解锁接通的这一刻,手机被打掉落在了地上,嘭的一声。
………………
沈宸良从来都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着急过。
他狠狠的踩了刹车,“微微!你现在在哪里!盛微微!”
可是,从手机听筒内传来一阵阵哭嚎声,让沈宸良心神具碎。
“微微!”
沈宸良的车就停在路正中央,后面的车一辆一辆都停了下来,现在正按着喇叭,司机探出头来:“赶时间呢!快点开车啊!”
沈宸良内心已经沉落到谷底,忽然想起来白天的时候合伙人问的那句话……
没有等交警走过来,就猛地踩了油门。
他将手机开了外放,不敢挂断电话。
一直到车子快到律所的时候,电话听筒里忽然一声嘭的一声,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沈宸良冲话筒里喊了两声:“微微!微微你怎么样?微微!”
过了许久,从听筒内传来一个近乎于虚脱的声音——“我没事。”
………………
沈宸良赶到盛微微所说的酒店房间前,按了门铃,“微微,是我!”
房间门打开,盛微微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一张脸苍白如纸,身上职业装的衬衫被撕扯掉了扣子,露出里面淡青色的胸衣。
而在床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好像已经晕了,一个烟灰缸掉落在地上,边缘染了血。
盛微微的肩膀有些发抖,明显还沉浸在刚才收到的惊吓之中,“他抱住我,把我按在床上就要撕我的衣服,我拼命的挣扎……然后我就摸到一个硬的东西,朝他的后脑勺砸过去……”
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光,看向沈宸良:“沈律师,我是不是犯法了……”
沈宸良一把将这个女孩子搂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有,你做的很对。”
………………
第二天,沈宸良放了盛微微的假在家休息,而他上班来到律所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了另外一个合伙人张律师的办公室里。
张律师刚刚端着一杯咖啡,看见沈宸良,笑着打招呼:“沈律师,你这是有什么好消息?”
沈宸良阴沉着面庞一步一步走近,然后狠狠的出手,一拳就打在了张律师的鼻梁骨,手抬起来,张律师就流了鼻血。
“沈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律师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沈宸良一把将他推在老板椅上,一拳一拳地打下去:“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沈宸良将张律师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赶来的助理将两个人来开,张律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按住不断留学的额角:“沈宸良!他妈的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至于么?”
沈宸良冷笑了一声:“至于,你应该感谢她没出什么事儿,要不然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也正是在这一次之后,原本的三个合伙人走向了分崩离析。
后来,盛微微扯着沈宸良的衣角问:“都是因为我……”
沈宸良按着她的后脑勺靠在他自己的肩膀上,“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也想要自己出来单干。”
【后来的事】
让沈宸良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的,也就是这一次。
从某种意义上,他还要感谢这个张律师,否则的话,他现在还在因为不甘心和前女友耗着。
盛微微一直以为,自己做人挺失败的。
好不容易对一个男人有了好感吧,人家还是名草有主的。
情人节这一天,沈宸良约下了班却依旧在办公桌前的盛微微出去吃饭,盛微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沈宸良心里顿了顿,“你有约?”
盛微微摇了摇头:“没啊,哎,让我这只单身狗就这样孤独寂寞冷的老去吧,沈律师你不用管我,你快点去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