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规则就在此刻,我一个箭步冲上评委席,对着麦克风大喊八角笼加设一名裁判,我将作为裁判进入八角笼调解参赛选手。
台下的女高中们眼里只有战斗的欲望,对突然加入的裁判怨声载道。
无脸女生不知何时换了身职业装,我心中暗道不好,业像似乎是预料到我会来这一手,提前准备了体育老师的衣服。
麦克风自动发出声音催促我尽快进入八角笼中,无脸体育老师架起一个泳池边常见的救生员座椅端坐高台。
八角笼门关闭地面立刻下沉一米,八个角各有一根水管迅速将场地灌满,我和参赛选手半截身子泡在水里比赛。
连体泳衣发挥出它的价值,将近一米深的水对她们毫无影响,一对一扭打在一起,溅起的水花让我很难睁开眼睛。
在老簿的协助下尽可能躲避误伤,完全没起到裁判的作用。
无脸体育老师甩出鱼竿勾住腰带提到半空中勒令我履行职责。
擦去脸上的水我才看清战况有多惨烈,参赛女生从下巴开始生出脓疮沿着脖子遍布前胸与胳膊,受到攻击后不断从衣缝里流出脓血。
诡异的是滴下来的脓血迅速溶于池水,八角笼的水始终保持清澈。
沾到水的长发既可以作为武器也会成把柄。
揪头发是犯规行为,无脸老师伸长鱼竿把我送过去制止犯规行为。
揪头发的女生抡起人来直接砸向我,我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膝盖,整个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水池里的女生像抽陀螺一样轮流攻击我。
笼影之力加持下挣脱鱼钩砸在她们身上,粘在手上的脓血让我莫名想起前几天吃过的纳豆,胃里翻腾起来止不住的恶心。
参赛女生见我看她们一眼就想吐怒火爆发,四个人将我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丝毫不把裁判的身份放在眼里。
“破坏规则本身才是最有趣的,被女高中生爱抚的滋味很享受吧。”
她们想将我压在水下溺毙,反被我抓住机会拽倒摔进水里,没入水中的女生脓疮迅速干瘪变成鱼鳞状疤痕,前额膨胀在水下给我来了一记头槌。
老簿种星台加码势必要助我将她们全部杀死在水池中,这正是无脸老师期待的,借我之手除掉舞会皇后竞争者。
我岂能让它如意,抓起两个变成胖头鱼的女生撞在一起,额头大包撞破人立刻晕了过去,剩下两个头发系在一起挂到围栏上晾着。
无脸老师轻哼一声放进来更多参赛者,这些人有的拿着排球有的拿着竹竿,衣服也不适合在水池里战斗。
四个地漏同时开闸放光池水,地面恢复原来高度。
我刚摆好姿势身体立刻被一股酥麻感贯穿,无脸老师竟然给八角笼通电了,电流借着地面上的水渍覆盖全场。
新来的参赛选手穿着胶鞋几乎不受电流影响。
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谁都懂,我被十几根竹竿架住,雨点般的投球朝我脸上飞来,我很快也被打成了胖头鱼。
顶着投球也要继续跟她们角力,迫使她们把我抬起来,双脚离地脱离电流争取片刻喘息的机会。
竹竿挑起我的高度刚好与救生椅平齐,即使没有五官我也感受到它脸上享受的表情。
玲香和神津薰在八角笼旁边练习舞蹈动作,全然不知笼子里发生了什么。
我接住一颗飞来排球扔向玲香,两人回过神来看向我发出一阵尖叫,玲香作为学姐相对冷静,跑到评委席上摇晃早已死去的松本健一郎企图中止评选。
玲香发现松本健一郎没了呼吸掩面啜泣,神津薰绕到她背后洞穿胸膛,进一步往前穿过健一郎的胸膛掏出两颗心脏,紧接着开始放声大笑。
我不知是被砸晕了还是被这一幕震惊到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我摔在地上看到其他人捂着胸口痛苦不已才意识到这些女生都跟健一郎做过交易,推销员出了事买卖双方都会受影响。
无脸老师消失电流停止,八角笼摇摇晃晃地板下还有摩擦铁轨的声音,我们仍然在电车上。
我一脚将救生椅踢翻拖着它来到评委席台下,双臂受伤严重只能靠椅子爬上评委台。
墙上多出一张无脸的照片,神津薰双手穿胸举着两人在照片下跳起舞来。
“无面即千面,人人皆是舞会皇后。”
业像不会有这种格局,此时此地恐怕只有借贷人才会说这样的场面话。
“你也该出来了吧,我暂时不会插手森洋女高的事,八百万借贷人我一个也不想惹。”
“我来这座城市的只为找一名会做罪业交易系统的咨询师。”
舞会皇后们的照片活了过来,七嘴八舌说起自己与那位咨询师的交往经历,老簿认为她们当中只有一人说的是真话。
我要从嘈杂的讨论声中找出符合逻辑的经历,这谈何容易。
“电车即将到站,请乘客有序下车。”
本就混乱的思绪因为这通播报变得更加混乱。
老簿锁定其中一位舞会皇后仔细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细看之下我也觉得照片上的人很眼熟。
“华鸢,你不觉她有点像苗医生吗?”
我对苗医生的美腿印象颇深,对于她的脸记忆相对模糊。
“是有点像,但她十七年前就毕业了年龄对不上,应该不是同一个人,除非苗医生也是借贷人。”
“这位早川女士的经历可信度较高,她跟那位前辈是在米金町的证券交易中心认识的,两人因为工作上的往来互生情愫,最后和平分手。”
“这段经历有什么特别的吗?”
“马姜娜推荐我们去的金融中心有三分之一位于米金町,金米证券也是其中存在时间最长的交易中心之一。”
“其他的呢?只有早川在金融中心工作吗?”
“她们当中有三分之二说出的经历过于浪漫,剩下的三分之一我都记下了,从可能性最高的开始排查。”
无脸老师从照片里爬出来唤醒躺在舞池里的女高中生,她们换上礼服朝评委台走来。
老簿察觉业像身上的气息有变,操控它的借贷人已经离开了,这群女高中再次开始争夺那唯一的舞会皇后。
失去借贷人庇佑的业像不堪一击,我把代表舞会皇后的头冠从它脑袋上扯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电车到站我作为胜利者回到站台上,今天是周二,站台上只有买菜回来的大爷大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