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明白过来,扯了扯嘴角,“丞相当真是正人君子呢,老夫人想抱孙子吗?”
她问的直白。
只是,突然这么一问,给文母问懵了,“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却见萧落目光清亮,冲她笑了笑,“老夫人若想抱孙儿,想文家有后,便不要再登公主府的门。”
文母彻底懵了。
“来人,送客。”萧落脸上并不失望。
因为心底里,早就有了答案。
文母被人从公主府里请了出来。
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老夫人,公主方才那是什么意思?”丫鬟似懂非懂。
文母却明白过来,她严厉的吩咐丫鬟道,“今日之事,不许与任何人说。”
“是。”见老夫人严厉,丫鬟也不敢瞎猜。
上了马车,文母还在心神不宁的。
原来是这样。
难怪,难怪文涛从宫里回来,就不对劲儿。
问他什么也不肯说。
竟是七公主,不能生育了?
“二姐姐,可算等到你回来了。”
马车刚停到相府,就听到陶母的声音。
文母收拾一下心情,注意表情管理,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陶母便笑盈盈的迎了上来,接替丫鬟的工作,“姐姐,你这是去谁家拜访了,我来了两次,都没见着你呢。”
陶母的来意,文母心里明镜儿似的,她低低的叹息一声,“妹妹,你不必如此,孩子们结亲的事,我看就算了吧。”
陶母闻言,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垮了,“算了?怎么能算了呢,姐姐,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一边说着,就一边进了相府。
陶母垮着脸,跟在文母身后。
客厅里,下人来奉了茶水,文母没什么精神的说,“坐下说吧。”
她哪还坐得住啊!
陶母不太乐意,“姐姐,你不是答应我,会劝说文涛吗,怎么又是算了呢?”
这要是让陶雅知道了,那丫头不得哭断肝肠啊。
文母拧眉,“我早与你说了,结亲的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文涛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便勉强他。”
“这怎么能是勉强呢!”陶母不爱听,“自古婚姻之事,那都是父母之命,究竟是你没看上我家雅儿,还是文涛没看上雅儿?”
文母这么推三阻四的,陶母口气也不太好。
“雅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姐姐是嫌弃她吗?”陶母哭唧唧的,“雅儿想来敬重你这个姨母,若是她知道了,得多难过啊。”
“我……”文母颇为头疼。
“姨母,不必为难我母亲。”
这时,文涛的声音传来,他面色平淡的走来,先是给母亲见礼,然后才对陶母颔首道,“我只拿陶雅当妹妹,并无其他想法,还请姨母不要误会了。”
若说文母之前,只是推拒。
文涛这便是,直接拒绝了!
“为何啊?”陶母着急说道,“雅儿与你一起长大,你们自小便是青梅竹马,怎么会是误会呢。”
“姨母,不是所有的一起长大都是青梅竹马。”顿了顿,文涛神色认真的说,“我已有意中人了。”
“什么?你有意中人了?”陶母诧异,这要是让雅儿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姨母若无事,还请回吧。”文涛下逐客令。
陶母走后,文母便叹息道,“你方才那样说,是还想着……还是说,只是推脱之词?”
文涛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母亲,是我配不上她。”
“我都知道了。”
看着母亲认真的神色,文涛下意识的一怔。
“我去见了七公主,她对我没有隐瞒。”文母顿了顿,又说道,“公主是个好姑娘,儿子,母亲希望你随心,旁的,也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