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山猫依然是那张白皙可爱的俏脸蛋,眼神清澈认真,她按住正在不断挣扎的兔子,完全无视兔子可爱迷茫的眼神,手起刀落,利落的划断兔子的脖子。
“你想让我洗澡?”
莫长歌上身光溜溜,他正在犹豫:“丫头,裤子也要脱吗?”
莫长歌啃着喷香的肉却觉得食不知味,终于忍不住问:“你们,怎么喜欢吃……俄……虫子?”
夜幕降临,一路打一路跑所有人都脱力的厉害,好不容易找了条小溪,附近还有块避风的洼地,便安营了。
山猫刚捡了几根长木棍,闻言一愣,想了想:“你要愿意抓,也可以啊,等会自己烤。”
山猫去捡木柴,如来和熊掌还没回来,能在那三人都离开的时候点燃火堆的,只有猎鹰和耗子了,可是用火折子也是力气活啊。
莫长歌笑笑,把刚洗了洗的湿衣服微微撑开放在火堆边,正热着,忽然一愣:“怎么点着的?”
“蚱,蚱什么?!”莫长歌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们早就有了避不过莫长歌的觉悟,人家问了他们就给展示,要解释那是没有的,除非有跟人家的问题纠缠到天荒地老的恒心。
又微微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这么着急干嘛呢,等娶进门了,天长日久啊……”
“那你不是在帮我洗绸袍吗?虽然洗法怪异了点。”莫长歌仔细一看已经被绑成告示牌的袍子,“啧啧,虽然我没洗过衣服,但也知道这样洗绝对不对,你只洗了背部,衣袖居然绑在木桩上,这样根本洗不干净啊。”
“你别这样嘛,其实口感很好的,要不要尝尝?小猫还有不?”如来奸笑的问山猫。
猎鹰看到莫长歌被山猫拉出去,居然是裸着回来,脑中警钟长鸣,眯着眼盯着他。
莫长歌一阵丧气,抱着包裹就躺倒在地上。
“那你这样折腾我的绸袍干嘛?”
小兵们对视两眼,半句话没有,起身干活。
“虫菜……呕!怎么会……”
有了盐在,烧烤的食物都显得很美味,山猫胃口小,很快吃饱了,就去给猎鹰喂他每餐必备的蔬菜汤。
“这样啊……”莫长歌颇为遗憾的看着地上一堆衣服,“都脏了。”
如来偶尔挑起一两个不认识的,拿出检测仪检测下,毒性小的就放着,毒性大的就扔掉。
逃跑的急,什么准备也没有。
莫长歌有很多话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开口却是一句:“毛,内脏,还没……”
“呃,那你把我拉到这干嘛?”莫长歌暧昧的看山猫,“难道你要洗澡,让我守着?”
耸耸肩:“没办法,习惯了,不带不敢出门。”
“……你脑子有坑!脱衣服!快!”
莫长歌闭闭眼,颇有视死如归的感觉,算了,自己不就喜欢她独特嘛,虽然这也太独特了点。
莫长歌呆滞再呆滞,心里想:他们都说我变态,到底谁变态?
山猫立刻放下碗,掏出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小虫跑过来递到莫长歌面前:“喏,很不错的!”
说罢,啊呜一下把虫子扔进嘴里,很哈皮的嚼起来。
她刚把兔子扔自己面前时,还当是要他来做这些,他那时还犹豫了下要不要推脱掉……没想到是现场演示。
莫长歌微微笑:“原来你当初就是靠这个知道我教秘药的啊。”
山猫一面欣赏一面郁闷:“你还傻站着干嘛?!穿上啊!”
够毒辣,一语中的!莫长歌纠结,继续呆看溪水。
莫长歌无奈,脱就脱吧,男人家的还怕什么,于是脱下了外面的丝绸袍子,继续脱里面的白色衫子。
“丛……丛林变态啊你?玩什么泰山?!”山猫指着莫长歌语无伦次。
山猫凑过来拉拉莫长歌:“起来,拉壮丁了!”
“可是……虫子……”
“哼,该死的张耀宗。”
莫长歌和虫子水汪汪的复眼含情脉脉对视良久,终于扛不住得仰天躺倒,有气无力道:“我,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莫长歌几乎是有些懵懂的被山猫拉起,带到小溪边,盯着溪水发呆,呆了一会问:“要我干嘛?抓鱼?”
六人仅是认准了朝北的方向一路跑,在森林外围偶尔遇到一两队金兵,也都险险避开,再深入林子,就不再见外人了。
莫长歌光溜溜的站在溪水边盯了会自己惨遭蹂躏的绸袍,低声喃喃:“糟了,吓跑了。”
张耀宗这家伙还真老实,说给钱给衣服他就真的只给钱给衣服,其他江湖必备用具一样没有,连火折子都没一个!
还好没有等很久,如来哼着小曲提着一大包东西过来,放在火堆边小心挑拣起来,莫长歌探头一看,发现里面全是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菜蘑菇。
众小兵认同的点头,决定以后多让莫长歌吃瘪,从而奠定了莫长歌漫长的吃正常路。
“我在制盐啊。”山猫想来想去只有这样解释最省力。
混乱啊混乱,看心仪的女孩子用自己心仪的表情给动物扒皮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