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嗽,像是要把心肺全部咳出来,渐渐的,咳嗽声变了味,一声又是一声,成了嘲讽的笑。
“还能是谁……”男人猛地站起来,冲出阴影,低头俯视着耗子大吼,“还能是谁?!小山!小猫!她……呼……呵……她在哪……”
“呵呵……咳……哈……”耗子在地上蜷成一团,用膝盖压着胸口的胀痛,在扈殇景逐渐不耐的鄙视下,越笑越开心,“你这人,真好玩。”
身披黑色盔甲的高大男人在帐篷的阴影里散发着迫人的威压,而另一边烛光灿烂之地,耗子老神在在的席地而坐,虽然双手被困,可不妨碍他快乐的发散着思维。
换了个大马金刀的姿势,使得他的眼神毫无阻挡的压向耗子。
耗子翻了个白眼,第一次知道英语的好处,这样至少他能明白眼前这神经质问的人是男是女……
“不说话,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么?”
扈殇景找到了足够能与他并肩的女孩。
可最终,等她的伤好的差不多,自己鼓足勇气想把她拥入怀中时,出现在眼前的,却是空荡的床和叠的跟豆腐干似的被子。
扈殇景闭了闭眼,他当然明白此刻自己的行为在外人看到多么不可思议,甚至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好兄弟,可是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那个蜷缩在墙边用瓷片扎自己手掌的眼神空洞的女孩,心里就仿佛有烈火在升腾怒吼,想紧紧的抱着她,又怕她再伤害自己。
他可以承受战场上的失败,短短时间便振作起来。
看耗子的脸因为喉管压迫而发红,扈殇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掐死手中俘虏的欲望,伸开手,耗子嘭的掉在地上,大声咳嗽。
耗子睁大眼,死死瞪着面前泛着血丝的眼睛,扈殇景焦躁的全身发抖,一只手紧紧掐住耗子的脖子,缓缓收紧,耗子禁不住眼睛上翻,舌头外伸,但是十分镇定的大口呼气,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拼命扭动,手腕上血迹斑斑。
耗子吭哧的笑了声:“我确实不知道,你抽死我也没用。”
直到耗子要睡过去,空气中才沉沉的响起一句。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军帐的气氛继续凝滞,双方都发扬敌不动我不动精神,卯足劲死磕。
备受煎熬的耗子不舒服的挪了挪,心想这家伙还是维持刚才的沉思者姿势比较好。
某方面讲,这也是一种残忍。
……
“她在哪?”
顺着扈殇景的动作,耗子终于有空打量他的脸。
耗子搔搔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不管,你们当初混进我的军营有什么图谋……我知道,那次偷袭失败与你们无关,我清楚,你和她熟识,我还知道,她混进司徒的院子和你所做的事情的联系……”
然后,再一次见到耗子,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如来说的没错,山猫这样的女孩子,在这个时代,就像是颗璀璨的钻石,在钻石量产的现代大概仅仅会因为特殊的职业显得比较闪亮,而在古代,却会让强者趋之若鹜。
“扈殇景!”- -#
经过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无声对峙,对面这个男人是谁已经无所谓了,只要知道他精神有问题就好,耗子非常乐观。
扈殇景低头冷冷的看着耗子,沉声道:“这些,反正你们都没有得逞,我不追究,我们都不追究……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她!”
强大的男人都希望能有个与之并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