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
虽然早有所悟,但是此刻的扈殇景才真正清晰的从山猫身上看到这句话。
扳开手指,锋利的瓷片已经使她的掌心血肉模糊。
血腥味已经飘散到外面,想到那块被山猫的血染得发黑的红地毯,他只感到全身无力,心被烧灼得麻木,仿佛失血的是他,仿佛山猫手中的瓷片,扎进了他的胸口。
怎么有这样的女孩子?
万日客栈,天字号房,轻罗纱帐内,美人无力躺卧。
虽然没有官方说法,但是小道消息还是满天飞的,大部分小道消息都集中在扈殇景金屋藏娇这件事情上。
“呃。”扈殇景吩咐下去,还是无措,想了想,总不能让下人看到她这样子,于是拿过棉被想盖在她身上,可刚踏进一步,发现脚感不对。
“少嘴欠了!老娘愿意不成?”山猫抬个手都困难,这几天躺的浑身酸痛,前阵子失血太多,这时代补血的法子太原始,怎么补都补不回来,只好一直较弱无力。
山猫似乎还享受于靠近死亡而带来的冰凉中,她的眼神早已涣散无比,可一感到下腹还在灼烧,那药还有效力,她毫不犹豫的,随手捡了一片身旁散落的锋利瓷片,着了魔般,生生的扎进手心。
“难道不是千月楼查出两个将军对掐是因为一个女人,你一时好奇进扈府溜溜看见我才顺手拎出去的吗?”
此刻眼前的山猫如此模样,确实引得他浑身燥热,但是要是此刻占了便宜,傻瓜也知道后果如何。
“omg,你还是去吸毒吧……”
眼看死斗即将演化为群殴,人们束手无策。
企图用控制肉体来控制她的心,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牛郎?放牛的纯朴孩子么?”星星眼。
扈殇景自诩不是君子,但是小人的事也不大干得出来。
“啥叫自爱?顺应药性被人上了就叫自爱了?”山猫火气不是一般大,“对了莫长歌,你真联系不上他们?”
整整五天,这一架掐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孟夕琅喊的喉咙嘶哑,废寝忘食的跑军营当居委会大妈,甚至少有的摆出皇子派头,依然没人买账。
房内红木桌旁,男子轻笑,丹凤眼挺直鼻梁薄唇,白皙光洁的脸颊,身着华贵泛光的紫色丝质宽袖长袍,乌黑的头发只是随意的束了下,说不出的邪魅美感。
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皇子府里三个小兵也更加煎熬。
“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你却让我去吸毒……”
“啧啧,要不是亲眼看到,我可真不相信……小猫你有这等风姿……”
驻守风城的两大将军前两天忽然掐起来了,原因不明,也不听调解。
风城最近很热闹。
“难道你就不想我么?”莫长歌又假模假样的伤心,“要不是为了小猫,谁会巴巴的跑到着漫天沙子的地方啊……”
靠近一步……
不知怎么的,扈殇景的心一阵阵钝痛,想流泪,想吼叫。
山猫猛地一抖。尖叫:“别过来!我,我控制不住了……”
巴不得你控制不住……扈殇景心里暗想,表面无措和尴尬:“别误会,我把你扶到床上去,我已经着人找大夫了。”
冷水送来,把脱水失血得毫无反抗能力的山猫放进浴桶,吩咐下人酌情添加后,扈殇景沉默的走出房间。
“当然不是!这是你莫大哥我对外的理由啊,小猫啊,我从据东关追到御翔关,又万里迢迢从御翔关跑到横断关,然后又跑到兰国,我可是一路追寻你们的足迹来的呀……你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
用疼痛来抑制情欲么?
血液大量流失,山猫的两条手臂,乃至肩膀,已经冰凉,而刚才还红彤彤的脸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