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两个人一起叫,眼神亮晶晶看着我。
“去去去,无微不至的照顾胜过一切金钱,大不了再把你也卖给他,反正你这假小子也没人敢要。”
这下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别把冰淇淋吃完了,给小罗留一支!”
明绮脸色立刻发光:“我表弟名字很帅哦!叫左罗!左罗耶!”
明绮显然还在兴奋当中,在客厅和房间之间哼着舞曲蹦来跳去,然后终于给我找了件事做,“你,洗澡!”
“那你妈有没有教过你画z?!”老妈兴奋的两眼放光,全然忘了家人在场,扎起弓步作了个刷刷刷的动作。
听说那是杭州最大的两个服装市场,传说中似乎物美价廉。
但是,心里有种感觉……我在这,似乎呆不久。
我猝不及防,左右看看,这房间就这么巴掌点大,躲哪去?!
“难看!!!”
老妈曾经跟我们描述过她的住处,记得当时她世界啊时空啊讲了半天,我虽然半懂但是全记住了,老爸显然是听懂了,然后就神色紧张的老是看着老妈,好像唯恐她有一天一个不小心和她来时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喂!”老妈推推我,脸色平淡,“起来啦挂盐水去!”
外面还有几个房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家里一模一样的沙发上坐着看一个不断变换色彩的大箱子,就像老妈口中可以看到人生百态的电视。
骷髅男就比较郁闷,手搓着下巴看着我的身子一脸深思:“身材嗷嗷的棒,哇连腹肌都有!嗷嗷的,明绮你有噶好的表弟怎么还玩狗窝藏娇阿……”
原来我现在还没被送到衙门就是因为那些呀,看看身上的衣服原来早就被换掉了,现在身上穿着质地奇特但是相当顺滑舒适的宽大衣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小。
看来老妈在那个世界,终究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因为她在这里,有这么多毫无间隙的铁杆朋友。
“滚!我病死了也要拖你们下水!”
他们都和明绮咧着大嘴拍了下手,然后一致好奇的看着我。
我摇头。
明绮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拉上去的,她虽然是半吊子,但是至少比那些不会跳的好一点,她上去适应了一下很快便进入状态,欢快的跳动时时不时的朝我看看,然后做鬼脸吐舌头。
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我感到很挫败,在她眼里我似乎永远是那个“白痴”儿子,无论我表现的天分有多高。
如果回去,我一定要告诉老妈,我看到了汽车,飞机,路灯,电脑,街舞,广告牌,自行车,电动车……
明绮拒绝了凳子,把凳子给了旁边一个穿着白色背心摇着大蒲扇的老人,然后便一脸忍不住的笑意在我身边弯腰踢腿。
这时,台上的少男少女中跳下几个人,在观众中随意的拉走了几个少年和青年,他们被拉上台和演员一起随着音乐跳动,一开始有些人手足无措,后来渐渐放松,也可以随着演员简单却充满活力的动作舞动了。
“切,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头上的纯金簪子和脖子上的纯金丝线绑着一块蓝田玉,腰间还有一块羊脂玉再加上双臂上镶嵌宝石的珍稀动物皮革做成的护臂嘛……小心被公安局告你们盗卖文物!”老妈的表情我可以想像到,嗤之以鼻的样子。
明绮更狠:“你这么保守干嘛不买黑棉袄阿!”
其实,我真的不介意叫你们一声,外公,外婆。
可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啊!
“38度高温你穿黑色长袖……蒸桑拿阿!”几个人笑。
我还看到了,她鲜活的青春。
一旁的明绮则满脸黑线:“我记得昨天的时候嗷嗷的这话还是社长的口头禅吧……怎么你们两个……”
“也没什么,等会同学要来我们社区的假日晚会表演。”
“嗷嗷的……”头巾男,骷髅男。
公园不是很大,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露天舞台旁,那里沾满了人,有上百个的样子,有的拿着彩色的小凳子坐着,有的则在后面站着,高矮老幼比比皆是,大多穿着清凉,一些女人露背露大腿还毫不变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妈丝毫不在意被那边看来是淫|荡的衣服了。
我也呆。
“谁说要卖的?我们问他买!还不是因为你老爸喜欢这些小资情调玩文物收藏……”
把老妈嫁给我?我在床上喷血……那老爸算什么……
不可否认,这时候我很羡慕明绮,很羡慕老妈的童年。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衣服,乖乖的听她将了龙头的用法,然后洗澡。
我笑笑,不打算多问,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等伤好了再让哪个高手把我打飞掉说不定就能回去。
睡了一会体力似乎有点恢复,但是胸口依然疼,我有些迟缓的被明绮拉着走向公园深处一幢砖红色的房子。
我现在只能倒吸一口凉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转头问明绮:“白天我都没听到有人声,现在却冒出这么多,难道你们有规定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出来吗?”
刚撩起衣服,她终于看到了我,呆住。
“你干什么?”上面的人唱着节奏很快的歌,我听不习惯,便转头看明绮。
“怎么?老妈平时很刻薄?还是很吝啬?”中年女人抬高声音。
本来还只是零零星星的鼓掌,但是经过明绮还有观众席个个地方相应起来的嗷嗷叫声,再加上忽然响起的雷鸣般的音乐,尖叫逐渐代替了鼓掌,把场面给带动了起来。
比如说我就比较喜欢那件全黑的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