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微笑道:“你好。”
“没关系,我背你放心好了。”
这一路上,左和我几乎没有互动的交流,要不是我一个人在那偶尔唧唧歪歪发下疯,恐怕我们会做整一路的无声交流。
“楚,别乱说。”左沉声警告。
齐楚一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当然是冲过去阿。”
我立刻怕的低了头,齐楚眼见不妙,立刻赔笑道:“军爷,你有所不知阿,我这妹妹本来不是泉城人,她脑子有毛病自己跑出去的,我朋友在城外见着她了才送回来的。”
最后这一闹剧在众士兵丢盔弃甲仓皇逃窜后结束。
“如果有一天,教主当了金国皇帝来娶你,你会嫁给他吗?”
正要爬上齐楚的背,左忽然扯住了我,我回头,看他一脸犹豫。
我摆手:“别提了,无奈而为之阿,左这么好的人怎么舍得轰呢。”
……谁做过敞蓬飞机?我做过了,那滋味……颠死俺咧。
而因此,许多本就住在泉城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到延国国内去,本来他们就是延国人,当然是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我终于体会中国被日本入侵时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反击动力所在了,亡国奴真的不是好当的,麻木的人在这儿都会心酸。
我心下戚戚然……
那个被我叫做漂亮姐姐的军爷双眼暴突,嘴巴有流白沫的迹象。
我不顾齐楚紧张的眼神警告缓缓抬头,用婴儿般纯洁小鹿般天真的眼神和天使般圣洁的表情面对那个五大三粗野猪一样的军爷,然后如花般一笑,开心的拍着手道:
“什么小明,叫绮儿!多好听啊,你叫我齐哥哥。”
“嗯。”
齐楚大概也是情急想到的骚包理由,一时被噎住了没话说。
“当啷。”“哐当”……某些士兵武器掉落的声音。
我靠!
我头更低了,郁闷的无以复加。
齐楚无辜的看我,表示他也不知道。
延国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流民,只好进行限制,这就造成了在新的延国和金国的边境线上盘查十分严格。
-_-
我头靠在齐楚背上,大叹了一口气。
ooo
“嘿!左!我们什么时候出金国国境阿?”
我迷茫的看看齐楚,又看向军爷,暗地里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搂住那个军爷的腰狂嚎:“姐姐!你别不要绮绮,绮绮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乱跑了,外面好荒凉!好多好坏的人哦,555555555555555555,姐姐最疼绮绮了……”
那军爷好奇的打量我,不屑道:“你真当老子傻啊,这女娃在关外能说能笑的,哪来的头脑毛病?”
那个叫齐楚的男子得到许可跑了过来,和左亲密的互打了一下肩头,转而看向我,眼睛一亮道:“明绮明小姐?”
“随便啦呵呵。”郁闷,我起名字的烂本事终于被人发现了。
“你不会一直送我过境的吧。”我肯定的说。
“好小子!果然在这!老子就琢磨着这混蛋背了个女人肯定跑步远,你看吧,听我的没错!”大门口几个士兵冲进来,对着齐楚一顿痛骂。
他感觉到我的注视,只好回答道:“过这片树林下午就到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回不了国的。”
姐妹们,这么完美的新好男人,怎么还不来抢啊!
不出左所料,下午我们路过一个几乎空荡荡的小城,就在一个关口看到了满山满坡的流民,众延国士兵列成几排阻挡着流民大军,场面……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不过听声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我神清气爽在乡间的小路上昂首阔步,左在后面跟着,像往常一样脸色凝重的环视周围。
齐楚点了两笼包子,我有点意犹未尽的回想刚才坐敞蓬飞机的感觉,仍然觉得身上有点飘飘然,神游天外,却不知危机临近。
“切,那帮猪头三,打金国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英勇。”我嘀咕,跟着左往关口挤去。
“到了。”左低沉的声音将我的神志拉了回来。
问我为什么不要?
道个别……啊……我再次看向左,隐约见他额头一滴汗。
我无力的看齐楚,眼神表达的意思是你不是说那些士兵不会追那么远吗?那这些生物是什么?
“那个把左从湖畔居轰走的明小姐?”
他面部表情,冷静地说:“齐楚来了,问他。”
“我到南京干吗,没钱没熟人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走到杭州去?”不会吧!我从小到大最大的自主活动范围就是在杭州城内,旅游用的都是飞机火车,你要我用走的从黄河岸边走到钱塘江岸边,干脆砍了我爽快!
“哈哈,怎么啦。”这时候了齐楚还笑得出来!
齐楚没有更多时间让我和左好好再见,他背着我跑了两步,忽然飞了起来。
“唉……”我无力的摆摆手,“大哥拜托,我不会武功,耐力也很差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