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拉没有演技。”

“亚利克斯。”亚的音总是有点抬高的习惯是属于维尔德格的：“导演说你看上个老女人，这个太糟啦。所以我给你送了个撒丁的小姑娘来，让我亲爱的弟弟清醒清醒脑子，要知道，西大陆就算是玫瑰花都找不到花苞儿的。”

“你可以找你的律师。”亚利克斯把电话递给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律师还有就在楼下的导演。

……

莉莉脸红，点头。

“男人总是渴望被美女们簇拥，而女人们总是有着灰姑娘情节！”一个看似正派人士，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走马观花地翻看着一个个剧本：“但这些已经太多了！我们需要荒谬、疯狂和不可理喻！我们天才的，无与伦比的想象力会让那些呆板无聊的蠢货在黑暗的影院里变成真正的野兽！……嗷嗷嗷……就像这样！”他站起来，拙劣地模仿狮子吼叫，某个剧本在他疯狂挥舞的手臂中散开，飘得到处都是。

看到她醒了，亚利克斯点点头，好像每天都会坐在一个过期的女明星身边等她醒来一样的自然从容：“我想知道一下，”他说：“我有一个电影，5000万的投资，你要不要当女主角？”

维尔德格回想，计算，思索：“我想，你还是先到亚利克斯那儿叫他帮你找份工作，先把读大学的钱攒足吧……最近学费涨得挺厉害，你那点钱不够，还有食宿费用和书本费用你还没算吧。”

“我追加五千万，给巴巴拉。”

“就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佣，24小时，随时在我身边听候我的吩咐，一天五十元。”她又补充道：“我从来不会疯起来抓人，你也别把我当作病人看。”

“行啊。”莉莉爽快地回答，打量着这座大房子：“就是你这儿大了点，我得一间一间屋子打扫过来才行。”

亚利克斯的嘴角抽了抽，这时候门铃响了。

亚利克斯的手机响了，他正好能站起来走到门厅里去，以免自己从守序邪恶变成了守序中立或者守序善良，好平衡一下这儿的无序邪恶。

巴巴拉立刻咳嗽起来，其他几个没抽烟的也咳嗽。

莉莉的心脏跳的快极了。

“对，我什么……我能做家务，做记录，算账，还会电脑。”本来想说什么都能干的小姑娘看到那群怪人就发慌，说话也就不那么托大了。

一片咳嗽声。

看着突然情绪高涨的导演，巫妖发现自己或许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他微笑着把左手放在了导演的肩膀上，小指上的条纹玛瑙戒指闪着光：“我相信你，‘魅惑人类’从来都是你的专长，给萨利埃里家族赚回至少两倍的利润来吧！”

“那么说你是要来这个找个活干？”

至于莉莉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是因为回到家里疗养的维尔德格，听完莉莉转述的亚利克斯日常事务纪录之后，这坏小子几乎笑岔了气，切萝卜，圣母啊，萨利埃里家族第一个拿菜刀的男人……然后他就借口让莉莉自己赚足上大学的钱（翻了两倍的），把小姑娘送到西大陆的贝弗里山木贺兰大道9号来了。

“你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小伙子！”

巴巴拉横了那群白痴一眼，终于忍不住敲了一下正专注于电脑屏幕的亚利克斯：“喂，我说我要这小姑娘作我的女佣，你说怎么样？”

“如果一部片子没有死人、没有裸女，谁会看？”

于是在循环着柔情蜜意与彼此诅咒甚至大打出手的状况下，他们总算大致确定了剧本的内容——俄狄浦斯。

亚利克斯让开地方让他跳走，这个低魔位面的人类对法术的抵抗力太低了，他相信只要足够认真，导演可以达成自己的愿望，他还要搜集更多的宝石呢——至于那只报废的条纹玛瑙戒指，一百元与一亿元，这个，很好衡量吧。

这倒没什么关系，反正莉莉的父亲很早就想和自己的兄弟住在一起了，然后莉莉乘机提出了想要上大学——索尼娅挺爽快地答应了，莉莉的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毕竟是撒丁人，而萨利埃里家族从来就是撒丁人的两面旗帜之一。

莉莉同情地瞧了她看起来很美丽很高贵的女人一眼：“没事儿，我力气大，也照顾过得了癫痫的人，是我的阿姨，有二百磅，发作的时候我一个人就能按得住她。”

“好咧。”莉莉快活的回答，“您可真是个好人，我正担心按照父亲的嘱咐，一定要找个没男人的地方住宿的话，我还得去找修道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