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只是稷山县的小喽啰,但是他们平日跟当地的县衙关系密切,也知道不同品阶的官吏穿的官袍颜色不同。
先不说车辕上那个贵公子是不是驸马,可从他身上的官袍可以得知,他的官职是三品以上的大吏。
驸马和重臣任何一种身份,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杜荷朝封师进说道:“师进,你现在持着我的官牌去万年县的县衙,跟值守的官吏禀报我遇袭之事。”
“让县兵马上过来把这帮人抓进牢狱,并审问他们幕后之人。”
万年县的县衙,专门负责万年县区域内的日治安问题,有作奸犯科以及伤人的案件,都归县衙的人管辖。
如果出现命案或者牵涉到更重大的案件,县衙处理不了,才会上报给大理寺的人进行处理。
封师进恭敬地应道:“遵命!”
在其他几个侍卫的协助下,封师进从另一架马车里解下马匹,随后纵马狂奔往县衙的方向狂奔。
杜荷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地痞流氓,随后毫无兴趣地走回马车内躺着。
半个时辰后。
封师进重新纵马赶了回来,而在他身后,一大群神色慌张的县兵拼尽全力地跑了过来。
满头大汗的万年县县丞张之威,他看到8个歹徒已经被制服,而杜荷手下的人都安然无恙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如果杜驸马在他管辖的区域内出了事,他和县令大人身上的官袍,恐怕也保不住了。
张之威来到杜荷所在的马车前,他先是深吸几口气平复紊乱的气息,随后恭敬地抱拳行礼道。
“杜驸马,万年县县丞张之威奉命赶到!”
沉默了片刻后。
满脸怒容的杜荷,这才拨开马车的帘子,从车厢里面走到车辕上。
杜荷皱着眉头说道:“张县丞,你们的杨县令没有过来吗?”
张之威连忙回道:“回杜驸马,今日是下官留在县衙值守,因此下官先赶过来。”
“下官也派人去通知杨县令,待会我们把这伙袭杀您的贼子押回县衙,再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
一群不开眼的人袭杀的不仅是驸马身份,而且还是当朝重臣工部尚书。
面对这种大案他们必须连夜彻查,否则杜荷、太子和城阳公主怪罪下来,他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此外陛下如果知道这件事以后,肯定也会追问杨县令要一个结果。
杜荷冷声说道:“本驸马在他们方才的偷袭中,差点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
“如果不是本驸马吉人天相,恐怕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本驸马一具冰冷的尸体!”
说完以后杜荷还撩开身上穿的官袍,只见左腹部的官袍被利刃刺了一个大洞。
什么!
这帮贼子差点杀了杜驸马?
县丞张之威看到杜荷官袍上的大洞后,他整个人吓得一个哆嗦,心里也知道事态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他脸色凝重回道:“杜驸马请放心,我们万年县县衙全体属官今天晚上不睡觉,一定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下官也会本杨县令汇报事情的严重性,必要时我们会寻求大理寺的帮助!”
躺在地上的那帮地痞流氓,他们听到杜荷和县丞的对话,他们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们并没有靠近这个杜驸马一步,也没有拿刀刺破杜驸马的官袍,可县衙的人不会听他们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