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沉。
燃着篝火的校园里一群黑袍人围成了一个圈。
中间是三个木头搭的十字架,上面暂时还没有捆绑任何物体。
众人沉默地看着跳跃的火苗,火光将他们的银子扭曲弯折形如恶鬼。
刚才最后进入校园的夫妇站在人群最后方,趴在父亲肩膀上睡觉的小女孩已经不知所踪。
母亲紧紧抓着父亲的袖子,紧张到直咽口水。
她不敢出声,因为现场实在太安静了,偶尔有火星噼啪声响起,除了这个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怎么回事?
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十分钟后三名穿着黑袍的人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行人,抬着三个女人走了出来。
带头的黑袍人一挥手,让人把三个女人绑在十字架。
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被他们用麻绳捆住了手脚。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人给捆起来?
“萍儿~”
一声担忧的低喃从她口中溢出。
“别出声。”
父亲赶紧捂住了母亲的嘴。
男人看着木架上的大女儿,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牺牲一个人可以拿到一万块,这些钱是他干一辈子苦力都难挣来的。
很值得。
反正女儿都是替别人家的养的,趁她还没嫁出去的时候卖了赚钱,省得便宜了其他人。
刚好这时女儿悠悠转醒。
父亲和女儿迷茫的眼神对上,然后狠心的撇开了头。
女儿看见了爸爸妈妈,被胶带封住的嘴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绑在了架子上,明明之前她喝了妈妈给泡的红糖水后睡着了,她应该在家里的门板床上。
还有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敢看自己,为什么不把她从架子上放下来。
女儿挣扎间看见了左右两边各绑了一个姐姐。
她们都醒了,和她一样被胶带粘住了嘴,惊恐地看着四周围着自己的黑袍人。
女儿明白了什么,看向躲避着自己目光的眼神,惨然一笑。
架子上的三个女人都被剥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一身素白无瑕的长袍,黑发柔顺的披在身上,美好圣洁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心生向往。
领头的黑袍人发话了。
“虔诚的血煞神教徒,今晚是血煞神的诞辰,除了咱们这,全国各地都在举办庆典为血煞神庆祝生日。你们看这儿~”
他转过手,一只手抚摸过右边女人赤裸雪白的脚踝。
“她是大学生,还是个处女,有一份正经工作,脑子聪明,这种女人勉强能献给血煞神当祭品。”
林洁盈惊恐万分的睁大了眼睛,被黑袍人摸过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那只手冰冷异常,好似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黑袍人往旁边走了两步。
“这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献给血煞神的小玩意儿。”
他走到最左边,目光鄙夷的看着架子上的小陈。
“这是个贪婪又下贱的女人,正好给血煞神当个踏脚板,帮忙打理宫殿。”
小陈一听自己只配当个踏脚的,气得瞪了一眼黑袍人。
她要身材有身材,要野心有野心,就算要给神明当祭品,那她也得是神明的枕边人。
去他妈踏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