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谷梁多的手气不太好,已经连输了好几把,而且他输了之后,便一直加注,杨天佑反正看到他手上原先的四五千块钱,转眼间便输得只余下一千多了。
然后那眼镜很干脆的一把将牌堆掉,哈哈一笑,道:“今天运气还不错,大家谁要做庄的就来,我下庄了。”
不管可能不可能,也不管他如何的失魂落魄,那胖子已经开始收钱了。
不过大家都以为杨天佑是来找谷梁多的麻烦,绝对没有人会怀疑是来找老板的麻烦,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先前那位眼镜,可是这村子里的头号霸王,与附近的派出所关系不错,又和社会上的人有些关系,所以这村子里没人敢惹他,开了几年的赌坊,举报的人不少,可他从来没出过事,至于社会上的人来找麻烦,这种事更是丫根儿就没有过。
将这只九筒盖住另一只牌,谷梁多开始搓牌,他身边众人也不停的跟着他一起喊道:“九筒,九筒,出九筒啊!”
很快清场,杨天佑的身后站着三位兄弟,对面是谷梁多和眼镜老板和那胖子。
豹子?!
这种念头只是从脑海中一转便很快被眼镜给抛开,见钱眼开,很爽快的道:“好,我和你赌,谁当庄家?”
没有去接那两三千块钱,杨天佑却是嘿嘿笑道:“我找谷梁多的确是有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这里闹事,大家都是道上混饭吃的嘛,我理解,但今天我有些手痒,听说你们这里可以玩二八杠,以前我也玩过,所以便想来过把瘾,顺便告诉他,为什么他会输,你会赢。”
谷梁多搓牌的手都在颤抖,心也提到嗓子眼上,先是拿了一只牌在自己的手腕上印了一下,众人一看。
有人砸下五百。
眼镜透着精明,动作麻利,而且抛懂得吊人味口,杨天佑连看了几把,庄家都是输少赢多,哪一方压得多的,大半都是输,哪一方压得少的,大半便能赢钱。
似乎一切都在这庄家的掌握之中,那帮着收钱的胖子怀里挂着一只皮包,涨鼓鼓的,估计今晚手气不错,收入颇丰。
现在出现了一只一条,庄家肯定不可能拿到一对至尊豹子,也就是一条一对,那也就意味着,如果谷梁多这次真要搓出一只九筒,那就十拿就稳定能赢了。
杨天佑笑了笑,对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分别从口袋里摸出几叠钱来,最后放在桌子上,顿时让对面的眼镜男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双眼放光。
杨天佑这是变相的说他在出千啊!
“你要做什么?”
“老子就说嘛,怎么可能把把输,赔钱,赔钱,我压了三百!”
可他不傻啊,杨天佑带这么多来钱来玩牌,莫不是故意的?
所谓下庄,就是庄家不玩了,不再坐庄,一般必须要推过五把才能下庄,一副牌前四把都是不能推牌的,这一把正好是这一副牌的第五把,所以他下庄。
所以,所有压他这一方赢的闲家便跟着一起喊牌。
只是杨天佑注意到,对面的庄家看牌之后,虽然一脸的郁闷,但那眼镜的眼神之中却有了一丝戏谑,果然,趁谷梁多这边搓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庄家开始出千,只不过他的动作太快,他似乎记得牌,只是随意在未开的牌上面换了一只,可惜杨天佑眼力太好,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赌?”眼镜男眯起眼睛,有些不高兴的盯着杨天佑,而且他从杨天佑的语气中听出一些门道了。
赌桌上,最小的十元面值,最大的当然是百元,而且百元的居多,每一把压上,最少都有两三千。
“我也不信邪了,老子跟了三手了,难不成一把都不赢?”
杨天佑这话可不全是废话,他对打二八杠这种事情很排斥,可他也是真想玩玩。
有些东西,原本很厌恶,却偏偏想去尝试一下。
所有的人便都傻眼了!
从庄家的表情来看,这一副牌绝对不好。
时间也到了晚上的十一点,也是该回家睡觉了。
慢慢的,杨天佑看出了一些门道,他的眼力惊人,自然可以看到庄家偶然的小动作,不过这庄家倒不全是靠出千赢钱,本身的眼力极好,所以哪一副牌不好,他总会提前让大家停止押注,所以偶尔拿着憋十,也大半不会输太多。
很快,赌桌上又堆积了近五千块的现金,那庄家开始发派。
所有的人都在等庄家赔钱。
“好,我来压,我就信你这一回!”
“你真要赌也行,那你带了赌本了吗?”眼镜男似乎并没有对杨天佑产生多少忌惮。
“无所谓,谁当庄,都不会对赌博的结果产生丝毫的影响。”杨天佑笑眯眯的坐了下来,又对一边的何勇道:“看着他,要是敢跑,就把腿打折了最好!”
杨天佑看过谷梁多的照片,所以一眼便看到了谷梁多一脸衰相的站在人群中。
九筒。
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