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佑马上便明白了,看来这个陈火凤还是对自己不满啊,可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排斥,杨天佑还真不知道,只能苦笑道:“不会这么衰吧,那我问一句,陈山河是不是在这里?”
其实杨天佑内心还有些震撼,他以前对陈家沟还没有多么深厚的感触,但现在他有感触了,这陈家沟果真是藏龙卧虎啊,只凭陈山河与陈天谷交手来看,这两人都不比青龙差多少,更何况旁边那位英武青年,杨天佑更是觉得对方深不可测,估计比起青龙都不逞多让。
跟在陈火凤的身后,杨天佑犹如是王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街道上热闹非凡,处处都是旌旗飘飞,建筑都透着明清的风格,占地面积极大的四合院,往往还分内院和外院,武馆林立,人来人往,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回了明清时期。
陈天谷的计策落空,但他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他似乎也看出陈山河的内伤影响了内劲的发挥,与陈山河硬拼了几招,陈山河都一脸的疼苦,虽有掩饰,可又如何能掩饰得了,所以陈天谷阴阴一笑,竟然频频要与陈山河硬拼,陈山河游斗躲闪,可陈天谷却是铁了心的要与之硬拼,如此之下,自然也无法悉数化解对方的攻击,与之对拼了几下,陈山河便发现自己有些扛不住了。
“陈山河,你还是乖乖的认输吧,你既然丢失了掌门令符,那便没有资格当什么门主,哼,咱们太极门的矩距,门主一向是强者居之,哼,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到底是从小看着陈火凤长大的,六叔马上便明白小姐的心思了,有些为难的冲杨天佑道:“这位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山河武馆最近招收的学员已经满了,没有名额了,而且今天早上武馆才刚刚放假,估计半个月之内都不会再开,按我们的武馆的规矩,真要报名学武,还要考验基本功的,所以,你还是改天再来,或者重新找武馆学习吧,咱们陈家沟的武馆多的是,也不见得非要到我们的武馆来学武。”
“爹,门主既然先受了伤,你这样胜了他,也难以服众,我看不如给他一段时间,让他先将伤病养好,再做定夺吧!”陈大勇却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大怒而稍有忍让,依然稳稳的拦在陈山河的前面。
陈火凤却是狠狠的瞪了那陈大勇一眼,一脸的愤怒,甚至冷哼出声。
先在门缝中看了看里面的环境,这大门里面是一道很大的庭园,估计便是平时开馆授徒的地方,但大院的角落,还有一道小门,估计里面才是内院,而内院才会是太极门的根基之所在。
陈家沟位于温县城东5公里处的清风岭中段,原名常阳村,明朝洪武年间,山西泽州人陈卜迁至该村,因村中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深沟,随陈氏人丁繁衍,该村因此更名为“陈家沟”。
“三天就三天,陈天谷,三天之后,我会等着你!”陈山河却突然应声答应下来。
“哦,我明白了,搞了半天,你是他女儿啊?”杨天佑嘿嘿笑道:“那你带我进去吧,我找你爹有事,说不定我还能治他的病呢。”
陈火凤扶着父亲,赶紧问了一声。
“小姐,你可别乱说,要是被他听到了,到时候又要以此来为难你们父子,走吧,先进去再说,你回来了,事情说不定还会有转机,要是你再晚回来几天……”
作为陈山河的师弟,陈天谷在太极拳上也淫侵了几十年的功力,若是抛开人品不说,他武功虽比陈山河差了半筹,可也当得起一代宗师,此时全力进攻,又是早有预谋,只见双脚在地上快速的移动,步伐有些晃动,飘忽不定,手上也是变幻莫测,双手挥舞,朝陈山河的脑袋砸去,一式单鞭中的弓步推手,若是击实,估计陈山河今天非得重伤不可。
待这群人离开之后,杨天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身子一纵,从树上跳到墙头,然后纵身跳下,落地时,轻松自如,几乎无声。
陈山河一脸的正气,看起来威武不凡,估计年轻的时候还是个帅哥,否则也生不出陈火凤这么漂亮的女儿,与女儿不同的是,这陈山河的脾气极好,老成稳重,虽被陈天谷用言语挤兑,却依然不动声色,不过可能是因为伤势未好,陈山河的内劲明显受到了影响,每每与陈天谷硬拼,都会让他面显痛苦之色。
“六叔,是我!”陈火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看得一边的杨天佑都觉得有些别扭,一路上,他可是很少看到陈火凤笑啊。
突然,两道人影一起向陈天谷与陈山河之间激射而去。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杨天佑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家武馆看起来很普通,门口是两座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顶上是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书写有“山河武馆”四个行书大字,让人一看就觉得气势不凡。
说完,陈天谷当先朝小门走去,他带来的二十多人一起跟着离开,那陈大勇看了看陈火凤和陈山河,一脸的歉意,却只好跟了上去。
陈火凤熟门熟路的上前,刚刚敲了几下,便有人打开大门,一位年过五旬的男人探出头来,一看是陈火凤,立即惊喜的叫道:“小姐,原来是小姐回来了。”
“看吧,你来的不是时候,我看你还是另外找武馆吧!”陈火凤转过头,脸色有些冷淡的对杨天佑道。
看也没看杨天佑一眼,六叔便带着陈火凤进去,然后拍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可杨天佑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天谷攻将上去。
杨天佑有些哭笑不得。
杨天佑的六感特别的灵敏,虽然相隔有二十多米的距离,杨天佑还是能感受到场内有几股高手的气息,而其中最为厉害的,居然不是年长的一些人,反而是右侧那位长相英武的男子。
“三天?”陈大勇皱眉道:“三天是不是太短了?”
噗,杨天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这还真是乱点鸳鸯谱啊,一头暴汗的他小心的看了看一边的陈火凤,后者的一张俏脸也像是猴子屁股一般,红通通的,嗔道:“六叔,我可不认识他,他是来我们武馆报名学武的。”
陈山河实在忍不住,正气凛然的道:“不错,咱们太极门的确有规定,武功高就可以做门主,但你忘了咱们门派还有一条规定么,那就是门主之人选,必须要人品过关,像你这种阴险小人,如果做了门主,那可真是我们太极门的不幸,所以,哼,你想要让我主动让位,门儿都没有,要不是我受伤,哪会轮得到你这种跳梁小丑在我面前得瑟!”
院墙极高,大门紧闭,杨天佑一看那武馆名字,立即心中一喜,暗道,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帮人呈扇形围成一个圈,两位年过五旬的男人站圈内正在进行激烈的拼斗,其中一位长相比较阴霾,身材瘦削,身着一件黑色的太极服,看起来他稳稳的占据了上风,不过想要取胜却也不易,于是一边动手,一边嘴里还忍不住冷嘲热讽。
“难道太极门遇到什么麻烦了?”杨天佑自言自语。
陈火凤和六叔一看到杨天佑,立即大吃一惊,而陈山河也皱起了眉头。
挥了挥手,陈山河没有吭声。
陈天谷大喜,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道:“还不走?!”
六叔身穿一件白色唐装,微微躬着身子,一脸的惊喜,不过眼神之中又透着忧虑,先看了看杨天佑,这才打开门,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不过陈火风对此却是司空见惯,行色匆匆,看似心里有急事一般,带着杨天佑拐进一条僻静一些的巷子,在其中穿梭往来,绕了无数条巷子,最终才在一家靠近街尾的一家武馆处停了下来。
“你!!!”陈天谷气得不行,不过他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没有办法。
陈火凤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就不用再在这里花言巧语了,六叔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