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张炎焱道。
猴子一拳打在茶机上,咣铛一声,桌子被直接拍碎,痛得他直甩手,嘴里犹自骂道:“狗日的,我日他仙人板板,以后有机会,有条件了,老子非报今天晚上这仇不可!”
杨天佑皱眉道:“对,就开一间。”
“老大,可我觉得憋屈!”张炎焱挠挠头,喝了一口闷酒。
凑到窗口,拔开窗帘,可以看到楼下的金杯车上走下一个男人,靠在街道对面的电线杆上抽烟,而金杯车掉头开走了。
“二楼啊。”张炎焱脱口道。
“不用了,给我滚出去!”猴子现在正郁闷呢,不客气的吼道。
女人疑惑的问:“你们刚才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咋了?”牛娃子皱眉问。
为首的男人道:“你不用怕,我们来找个朋友。”
兄弟几个喝了一会儿酒,杨天佑怕猴子真喝醉了,这场子还得要人照看呢,便提出要回宾馆睡觉。
“猴子哥,要不要从仓库搬张桌子?”那服务生吞了吞口水,道。
女人赶紧帮杨天佑退房,杨天佑临走的时候,又转过头,对女人恶狠狠的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们,要是敢乱说,老子弄死你。”
“在哪里?”张炎焱想要打开窗户看看。
“刚才那三个年轻人住在多少号房?”为首的男人问道。
“那怎么办?要不把他们带到城外修理他们?”牛娃子小心的道。
杨天佑三人到了房间,正好,靠窗。
“就是,要不是从厕所外面跑出来,咱们今天晚上就惨了,这群人还真是来得够快。”牛娃子也笑道。
杨天佑想了想,道:“这是几楼?”
那兄弟蹬蹬蹬的跑下楼,一会儿时间,下面那女人上来了,帮着打开房门,一群男人争先恐后的冲进去,结果却只是看到开着的窗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没搞错吧,三个人开一间?”那女人又问了一句。
三兄弟刚刚开出通道,杨天佑便对牛娃子道:“将对直了开,往南池去!”
那女人跟在后面,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这群人牵怒于她。
“为什么不要?他们就两个人,咱们说不定能收拾下来。”牛娃子咬牙道。
回到包厢以后,猴子让那点歌的小妹出去,兄弟几人也没心情唱歌了。
“有可能。”杨天佑点点头。
女人连连点头,直吸凉气。
“天哥,好像不是他们啊!也不是光头党的人!”牛娃子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一辆金杯车,仔细看了看,那车上坐了两个人,但不是先前飞哥的手下。
“收拾完了呢?”杨天佑苦笑道。
杨天佑哦了一声,让两兄弟在房间等着,自己跑了出去,很快又折回来,道:“走,跟我走!”
砰!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杨天佑骂了一句。
“我草,跑了?”为首的男人皱起眉头。
一群人跑到西华宾馆,在前台停下,为首的男人敲了敲柜台,先前那女人正睡得香,被人吵醒,下意识的道:“住店啊?几位?”
“你去叫那女人上来开门。”为首的男人对一名兄弟交待。
杨天佑摆摆手,带着牛娃子和张炎焱一起下楼,猴子送了出来,果真是将自己的车停在这里,杨天佑坐牛娃子的车,猴子要送到宾馆,被杨天佑拒绝。
“不喝了,你们别以为那个飞哥真的就这么算了,他明着不好收拾我们,暗中下手也不一定,所以,一定不能喝醉,一会儿还要小心谨慎,猴子你就留在酒吧,我那车子就停在这里,明天开去修理厂修一下,不行就开回通江再修,我看这巴中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免得出什么意外,你也最好将这件事情给你表哥说一下,我想,他既然给你表哥的面子,也不会真对你下狠手!”杨天佑站起身来吩咐道。
女人有些犹豫不决,但一看到那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立即道:“208,他们住在208。”
杨天佑一翻白眼,道:“不要这么叽叽歪歪的行不行?开一间,赶紧的!”
杨天佑三人则鬼鬼祟祟的跑到对面胡同,将车子开出,从南池又绕到草坝街,没有敢将车停在将军宾馆门口,而是停在离将军宾馆五十米外的另外一家宾馆门口,这才悄悄的钻进将军宾馆。
杨天佑沉声道:“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说退房。”
“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继续睡觉,我们找完朋友就走,不要乱打电话,我们是城西聚义堂的人,你别自找麻烦,明白吗?”男人警告道。
杨天佑道:“他们还没走,看样子是去叫人了。”
“喂,退房!”
城西聚义堂,这可是在老城很有名气的一个帮会,而且是依附在光头党下面的一个帮会,做事最狠毒,与光头党不同的是,光头党主要靠收保护费和经营一些酒店夜总会赚钱,而聚义堂的人则以打架放高利贷为谋利的主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