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顾云曦疑惑,立刻上楼去取盒子。
阮辞书自己留在客厅,江亚淡淡道,“坐。”
“谢谢。”,阮辞书坐下,保姆端上来一杯黑咖啡。
“你是近白的未婚妻?多大了?”,江亚暗暗打听。
“嗯,马上十七了。”,阮辞书坦率道。
她边说边打量屋子,每一样家具至少要十万块,连墙壁都是金箔做的,可谓是富丽堂皇,唯一的缺点就是冷清。
“你父母他们……”
“都去世了,车祸。”,阮辞书说的很轻松。
她的目光被墙上的画所吸引。
油画上一片油菜花,花丛中站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脸部却是空白的。
阮辞书一眼就认出那画的是她的母亲。
因为她看过这张照片,就在母亲的相册里,旁边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江亚。
以前她一直把照片里的江亚当成她的小姨陆文芳,还会说她和照片里人的一些趣事。
每次她问起照片里的人是不是陆文芳,母亲总是摇摇头,表现的很忧伤。
江亚肉眼可见的激动,眼神晦涩隐藏着看不清的情绪,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坐直身体,双手用力捏紧身下的沙发套,脸色僵硬。
“妈,这个是什么?”,顾云曦拿着一个红盒子下楼递给江亚,看母亲脸色不对,她疑惑起来。
“妈,你怎么了?”
江亚回过神,手指颤抖的接过红盒子,咽了咽口水,阮辞书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见涨。
“阿姨,你怎么了?”,阮辞书拧眉,察觉出一丝异样。
江亚摇摇头,双手紧紧攥着红盒子,蓦然起身,深吸一口气,“辞书,云曦,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脸色煞白,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江亚拿着盒子,拎着包,快步离开豪宅。
“我妈经常这样,神经兮兮的,每次过来待不了两分钟就走,我都习惯了,辞书,你别介意啊。”
“没事。”
阮辞书假装漫不经心,看向离去的背影。
她指了指墙上的画疑惑,“那幅画为什么没有画脸?”
顾云曦看了看墙上,叹口气,“我妈画的,说什么留白,非要挂在这,其实就是心怀愧疚,她说她对不起画中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害,别在这站着了,陪我去安置可爱的小动物们,给他们起个名字。”
顾云曦拉着阮辞书去了后院。
收拾好一切后,阮辞书陪着顾云曦玩了一会,离开顾家。
顾云曦想起刚才的事打电话给母亲江亚。
“妈,你刚才让我拿的那东西是什么?怎么又拿走了?”
她想起以前江亚过来,不是想过来弥补母爱就是过来吐槽她爸,今天倒是反常。
电话里江亚沉默良久开口,“你那个朋友走了?”
“嗯,妈,你怎么了阮辞书就是温家养女,网上那些传言关于阮辞书的都是假的,其实她人可好了。
就是命不太好,摊上那么一家子,要是我早就抑郁了,我还想让她常来我家玩。
你不知道,我表哥可喜欢这个未婚妻了,整天粘着,这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了。”
江亚隐隐吃惊,大脑嗡嗡作响,往事一股脑儿的又浮现在眼前。
缓了几秒,江亚嗓音干涩,“那你好好对人家,有事的时候去看看你表爷爷,我们两家最近没怎么走动了。”
“我知道妈,妈,你今天来做什么?怎么突然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