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最是看不惯不平事的,想必是这回看昭平候府的公子太过分,这才忍不住出手了。”
“黄宗师到,我便安心了,否则,还真怕昭平候府以势压人。”
……
怒喝响彻起来的瞬间,周遭便传出议论纷纷的声音。
其中有雍思乐安排控制风向的,亦有全然不知情况的百姓。
‘咚--’
巨力的冲撞使得宋礼白向后一跌,整个人撞在马车车厢的位置,然后吐出一口鲜血。
待此时,他才看清楚眼前砸过来的东西……
那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青砖,应是黄宗师随手捡起的物品。
光是一块砖头,便能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当真是可怕至极……
“不,不愧是宗师……”
宋礼白的嘴角流淌下一道血痕,不自觉发出称赞的声音。
因剧烈的碰撞导致他的眼前有些昏花,都有些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了。
“黄口小儿,当街行凶好狠毒的心肠,若不给你点教训,日后定会惹出祸端的。”
街口的位置黄宗师步步朝着这边走来,眼中带着藏不住的凶狠,他是最侠肝义胆之人,最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发生了,道:“想你父亲昭平候保家卫国是一代英豪,你身为他的儿子,居然欺压弱小,当真是可恶至极。”
宋礼白的口腔有些腥涩的味道,他强压住不适的感觉,咬紧牙关道:“我没有!”
旁的事情也就罢了。
这事关乎昭平候府门楣一事,定当要好好分说一二的,切莫不可有所误会。
“住嘴吧!”雍思乐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落井下石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面,道:“当街纵马行凶,整条街的百姓皆是证人,那岂是你红口白牙能够颠倒黑白的!”
“噗……”
原本就受了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宋礼白被一脚踢得喘不上气来,所有解释的话,全都哽在喉咙的位置。
“你这小子瞧着眼熟。”黄宗师斜眼瞥了一眼雍思乐,拧了拧眉头似乎正在回忆。
能被大宗师记住,那绝对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雍思乐赶忙拱了拱手上前,道:“晚辈名为雍思乐,是国公府的孙辈,家中排行三,您与祖父喝酒时,晚辈曾在旁边侍奉过。”
话语中的字字句句,皆是客气与恭敬。
更抬出和长辈喝酒一事,徒增熟络的情谊。
闻言,黄宗师长吟几声哦,似是想起什么般,道:“原来是老国公的孙辈呀,怪不得看着如此眼熟!”
老国公身居高位多年,其身份摆在那里,自然有很多厉害的朋友,这位黄宗师便是其中的一位了。
然,此等关系也非多熟,其处于一种偏表面的关系,不过现碰上其的孙辈了,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难得您老记得小子。”雍思乐最懂如何讨得长辈喜欢,双手抱拳朝着前面一拱手,道:“我原本要给祖父去打酒喝的,半路上碰到此等恶事,实在忍不住故而出手的,许是随了祖父的性子,最看不惯此等欺压百姓之事。”
“难得你小子也是侠义心肠。”黄宗师哪里看不懂他在自卖自夸,淡淡地轻笑一声赞许,便没有更多地表达了。
索性,这并非雍思乐的真实目的。
他的唇角略动,平声说:“身为国公府的子女,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事情,倒是这位宋兄……本是昭平候府的嫡次子,应该遵循昭平候的侠肝义胆才是,怎能如此行事……我听闻,过些日子你要考取上武学院,别看那是武学的学府,却也最讲究德行的,你如此品行不端,日后入学都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