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箫雄,白崇山身子不由一震,眼光惊骇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那双眼睛,那冷静中带着几分嘲弄的眼光,都是如此熟悉……
这话说的很笼统,看起来也挺神秘的,箫雄不确定白崇山是否派人到东河镇打听过情况否,如果有去过,那应该知道自己还没死,想必他的心中此刻有着诸多疑惑吧。
箫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封信,交给了那个闲汉,又递过去一个金币:“你就守在这里,看到白崇山出来,你便将信交给他,你也可以直接送进白府,但是你必须确认这信是他亲自收到的。”
箫雄并没有打算瞒他,既然他来了这里,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更何况白崇山对自己非常痛恨,自己和他这么近,他总是能认出自己的。
箫雄看着父亲头上的几根白发,忽然伸出双手,抱住了父亲那略显瘦弱的身子,轻轻的在父亲的耳边说道:“父亲,以后……就交给儿子吧。”
“箫雄,你是箫雄!”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箫雄静静的等待着白崇山的到来。
只是这家伙就不长脑子的吗,既然被你知道了,我还能留着你活着吗?
难道他知道自己雇佣杀手去杀死箫雄?
白崇山吃了一惊,眼光迅速的在周围游弋,看着白崇山小心的样子,箫雄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你不用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养精蓄锐的箫雄远远的看到大道上的一匹奔马,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容。
白崇山年轻气盛,被箫雄这般一激,哼了一声便翻身下了马,箫雄却是转身径直的望着另外一边走去:“跟我来。”
箫雄低低一笑,故意沙哑着声音笑道:“有胆子来这里,却没胆子下马吗?”
白崇山心中疑惑,虽然对对方装神弄鬼很不耐烦,但是既然来了,总想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当下握着自己的剑,跟着箫雄往着前方走去。
戴上了小胡子,脸上抹了一些从黑花果里挤出来的汁液,这让他的脸上看上去黑了不少,而且显得粗糙了不少,戴上一顶帽子,此时的箫雄看上去更像是个三十多岁的落魄汉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就算是熟人碰到,恐怕也认不出来。
白崇山,果然一个人来了。
箫雄皱了皱眉头:“就因为这样?”
白崇山的实力,箫雄还是很清楚的,战血五重的实力,现在虽然自己也是战血五重,但是自己要打败他,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箫雄有把握白崇山会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晋级战血武者,所以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干掉了他雇佣的杀手。
箫雄回到紫兰城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先把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
白崇山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就说了一句,这箫雄脑子竟然转的那么快,一下子就把整个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云家知道了这话,恐怕云家和白家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云家实力比白家要强,一旦冲突起来,吃亏更多的肯定是白家。
夏侯武办不了的事情,看来只有自己亲自来办了。
箫寒拍了拍儿子的胳膊,轻叹道:“好好照顾自己,你母亲的事情不用太着急,这事情急不来的。”
白崇山心中想着自己马上就要亲手杀死箫雄,接着可以夺取云水烟的芳心,继而施展白家的计划,侵吞云家的财产,心中就不由有些得意忘形:“云家和白家都是紫兰城有名的商业世家,如果我娶了云水烟,那云家的财产就都是我白崇山的了,你却偏偏出现,还要破坏,你说你该不该死?”
白崇山眉头微微一皱,眼光凌厉的落在箫雄身上:“你是谁,装神弄鬼……”
信封里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之所以选择松林坡,那是因为松林坡的地势,站在松林坡上,可以提前看到对方是否一个人来,如果带了人,自己就可以提前远遁,如果对方真一个人来了,那这里便是白崇山的葬身之所。
白崇山心中胆气顿时壮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剑,冷笑道:“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对付白崇山,箫雄并没有准备绕弯子,而是采取最直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