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思维的影响下,士气本就屡遭打击的建奴士兵作战起来自是不怎么卖力。
为此,即便是双方的前锋已经短兵相接,甚至于努尔哈赤已经亲自带人冲杀了一阵,但却依旧无法击溃酋阳土司的阵线。
“大汗,叶赫河谷的那支明人的军队翻山追过来了!”
正当努尔哈赤打算再次带人冲杀一阵时候,有斥候来到他的身边禀报道。
却是秦家兄弟已经领着白杆兵,同样翻山追了过来。
“阿济格他是做什么吃的。”
听到斥候的话,努尔哈赤怒声问道。
“明军的阵地攻不下来也就算了,怎么明军出了阵地还是没能攻下来?”
“大汗,那支明军和那些守堑壕的明军不一样,他们带队的两个明人将军非常悍勇,手中的白杆长枪也狠辣非常,我家主子带人拦截,被人用长枪在肩膀上戳了个血窟窿。”
闻言,那斥候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交代了阿济格的拦截过程。
总结一句话就是,不是我们不努力,奈何明军真滴猛。
“根据奴才观察,那支明军就是当初进攻两白旗的那支。”
“白杆兵?”
闻言,努尔哈赤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大金在白杆兵这支山地步兵的面前,可是吃了不少的亏。
包括两白旗被全歼、抚顺关袭扰战、宰桑被活捉等等,都是白杆兵干下的好事儿。
对于这支能在山里和他八旗军打的有来有回的军队,努尔哈赤是忌惮非常。
“扈尔汉,你带两百摆牙喇、一千旗兵往东,一定要将这支明军拦在战场之外。”
“喳!”
听到努尔哈赤的话,扈尔汉拱手应和一声,连忙下去点兵。
“正蓝旗的兵丁,都已经冲不动了吗?”
看了眼已经离开的扈尔汉,努尔哈赤抬头望向了远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近在眼前,我却无法到达。
孙传庭身后的山头之上,此刻明军的大部队已经进入战场。
“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近日!”
身着明光甲,得胜钩上挂着一柄强弓,熊廷弼坐在马上,对身边的众将领高声的呼喊道。
“剿灭建奴,封妻萌子!”
听到熊廷弼的话,武状元张神武带着云南都司的五百兵丁,一马当先的冲下了山头。
“杀!”
“跟上去。”
见到张神武动了,身为四川都司总兵官的童仲揆不落人后,当即催动身边兵马,向着山下发起冲锋。
“我们的援军到了。”
早就得到斥候来报的孙传庭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当即下令道。
“中营的火炮到位没有,给老子对准被围的建奴轰,前营火铳手掉头支援酋阳土司兵!”
“传令给被北边过来的白杆兵,让他们以骚扰建奴为主,尽可能多的拖住建奴撤退的时间,能拖多少人就给我拖住多少人!”
随着孙传庭的令下,他身后的传令兵立刻前去传令,同时身后有旗兵挥动了手中的旗子。
“炮呢?怎么还没来?”
就当孙传庭下令之时,一直带人在围攻黄台极的黄得功,此时宛若修罗在世,身上盔甲遍布血污,手中的两柄水磨炼钢挝,此刻也有一只已经断裂。
“来了,来了。”
黄得功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从后方追上来一群人。
这些人四五个人一组,肩膀上扛着镇虏炮。
因为山路不好走,他们只能将炮车拆了,用人力将炮搬下来。
看到火炮终于来了,黄得功当即大喜,高喊道。
“快快快,架起来,就对着建奴的后面轰!”
从努尔哈赤率领大军到来的那刻起,黄台极就带着手下人马开始发起了冲锋。
黄台极到达叶赫时,只带了三四百的心腹手下,大部队的新兵被留在了老寨,和努尔哈赤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