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之意激怒顾贤明,长叹一声,他吼道:“毕生精研医学,何来技不如人之说?荒唐!”
剑拔弩张之际,李南叹息,言辞坚定:“徒口舌之力难辩胜负,汝不信邪,实验证实真相如何?”
“倘若证实郑伯爵身染恶疾源于毒药,我甘愿俯首认输,第二十七春阳神手席位拱手相让!” 顾贤明掷地有声,傲气犹存。
李南嘴角微翘,未多言辞,手指轻弹银针出鞘,迈步至郑纶身旁,一刺之下直抵胸府,点穴奇术显威。
顿时,清凉之气贯体而行,郑纶神色一振,惊奇道:“奇技神医,舒畅非凡,谢过。”
面对顾贤明疑问,李南展颜而笑,银针一抽:“此即证明。细观银针之色,有何玄机?”
“这……此为…毒液之证?!”
顾贤明睥睨之态尽失,愕然间察觉针尖之上墨黑斑点,犹如黑暗中骤现光芒。
就在彼时,一阵恶臭扑鼻而来,犹如腐尸之气缭绕,李南山心头猛然一惊,“此乃剧毒无疑!”
那腥臊之味仅沾鼻翼,便感眩晕袭来,令人魂飞魄散。
李南举手投足间,将手中细针轻划过一旁水晶鱼池,瞬间,池中数十条金鳞碧眼鱼儿尽皆命丧黄泉,白肚上翻,浮于波面,场面骇人。
观战者,郑府诸君,面容瞬变如乌云压顶,惊呼声震天:“此毒竟尔凶悍若斯!”
“狠毒异常,令人心惊胆颤!”
“父亲大人,汝已深陷毒素之厄!”
“李圣手,速速施救,救吾父之危!”
“众位安心,我既出手,必救其终始。”李南淡淡一笑,收起净洗无瑕的银针,看似未有施以针灸之意,实则暗藏玄机。
郑纶深吸气,望向这位年轻奇士,言道:“李大夫,余适才有眼不识泰山,特向君致歉。”
“不知尔拟何策,解余之毒”
“以按摩推拿,化解体内毒患。”李南笑语。
说罢,他手抵郑纶腹中,内力倾注,猛力一推。瞬间,郑纶感喉咙中异物涌上,下意识大口咳吐,一缕漆黑之血自口中喷薄而出,触地即化,腐蚀地板成斑痕密布。
众人再度面如土色,骇然于毒素之残忍无比!
郑纶稍作喘息,问:“李圣手,吾感身躯康健不少。可有把握彻底清除毒素余孽”
“此毒侵髓蚀骨,欲一蹴而就,实非易事。”李南摇头叹息。
听闻,郑纶与诸人神色又显凝重。
“无妨,虽未完全清毒,已见卓效。”李南慰言:“郑二爷,君已脱生死边缘。”
“真哉?”郑纶欣喜若狂。
李南颔首:“待会儿予君一方灵药,只须善加休养,不足三日,当可康复。”
“感谢不尽,李神医!”郑纶欢声雷动,目光转向膝下子孙。
子女辈得暗示,纷纷献上重金支票及异宝秘藏。“李圣手,尔等功德盖世,郑氏永生铭记。微物一二,敬请收纳。”
“若阁下喜爱珍宝,吾等即刻送至府上。”
“多谢厚赐,然此番礼数颇重,无需强求。”李南微笑辞谢。
郑家人谦卑应道:“李圣手何需客气,对我郑府大恩大德,岂是区区物件所抵?必当受之。”
“确实,李圣手,还请笑纳。”郑纶亦亲声邀请。
面对盛情难却,李南遂答应:“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笑声朗朗中,郑纶不忘礼待顾贤明:“顾大师,亦当感佩您来援。”
“不必,不必如此。”顾贤明苦笑,连连摇头,眼神复杂,凝视李南良久。“顾某行医一生,不曾想到竟不及尔一介后生,观病察疾之准,可谓犬鼠不如矣。”
“刚才言语轻狂,罪责难辞,向您请罪!尊崇的李法师,您的疗术胜我一筹,我甘愿承让!”
“自此以降,您才是长春二十四圣手之二十五。”
语毕,他由深藏的秘密衣兜中抽出一袭晶莹剔透的灵玉令牌,向着李南伸出了手,“这乃长春圣手之徽证,还请贵手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