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如惊雷炸响死寂的灵堂后,只见乔家保镖架着明家人跌跌撞撞闯入。
看到明家人的一瞬间,林凡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他可是警告过乔父,不要动明家人,什么事冲着他来。
显然,乔父在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敢不听的,这几天没有去动明家人分毫,可上官惊云一到金陵,风云转变!
有了大靠山的乔父,将林凡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无视林凡的警告。
此刻的明父额角血痂混着尘土,被反绑的手腕在麻绳勒扯下渗出鲜血。
而明母白发凌乱地糊在脸上,绸缎旗袍沾满泥泞。
他们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都没来得及抬头打量四周一眼。
“上官少爷!求您饶命!”
早已经被吓破胆的明父额头死死贴地,声音带着哭腔剧烈颤抖:“我儿子明砚舟是个孽障,是他杀了乔樱,和我们老两口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明母瘫软在地,像只被踩住脖颈的鹌鹑,不断用额头磕着地面:“上官少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逆子干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木婉清下意识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林凡周身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寒意顺着青砖缝隙蔓延开来。
显然,林凡当初说过的话,他们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他们为了活命,依然在往儿子明砚舟身上泼脏水。
林凡看着他们这对做父母的,觉得恶心。
在盛怒之下,林凡缓步上前,皮鞋踏碎地面的香灰,在明父面前停住。
此时明父才惊觉来人身影,他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撞上林凡冷冽如刃的目光后,让他后半截求饶声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明母也循着动静转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鼻涕眼泪,见到林凡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住。
她踉跄着想要后退,却因双腿被绑无法挪动,只能颤抖着抓住林凡的裤脚:“林少……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不想死……”
上官惊云双手插兜,白玫瑰胸针在昏暗灵堂泛着冷光,他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寒光闪烁的匕首立刻抵住明父的咽喉:“林不凡,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
说着,他勾起嘴角,语气充满嘲讽:“现在这些蝼蚁的命在我手里,你是继续嘴硬,还是跪下来给乔樱磕头谢罪……”
林凡瞳孔微缩,青砖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上官惊云!”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裹挟着令人牙酸的寒意:“我确实看不起这对贪生怕死的孬种。”
当林凡此言一出,明父明母瑟缩着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木婉清望着丈夫紧绷的后背——这个总爱坏笑的老公,此刻周身散发的冷意竟比灵堂的冰棺更刺骨。
她攥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再一次被林凡身上迸发的气势所震撼。
上官惊云冷冷一笑:“林不凡,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以为说大话就能……”
“我答应过明砚舟!”
不等上官惊云把话说完,林凡沉声道:“保他父母周全,你若敢动他们一根手指,我让你上官惊云在金陵连块葬身之地都找不到。”
此言一出,灵堂内鸦雀无声,唯有冰棺制冷机发出的细微嗡鸣。
所有人只觉一阵心惊肉跳,乔家众人面面相觑,乔父浑浊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