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机灵的没边儿的发小此刻眼神愚蠢,慌慌张张的像是在四处寻找能让蛇一击毙命的趁手工具。
解雨臣一时没反应过来,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又抬头认真的问了一句:“有什么?”
“蛇,蛇啊,有毒的那种,你们离远点啊,就在床上,就那儿。”
咋咋呼呼,生怕他们看不见似的,皱起脸抬手指了指床尾,可怜的孩子,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一屋子四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不约而同的一起低头,一只手臂长的纤细小蛇微弓起身子,朝着小三爷的方向吐了吐信子,非常人性化的歪了个头,像是在疑惑。
在灯光的照射下,它身上黑色的鳞片正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危光,他们认得那条蛇,是黎蔟从秦岭带回来的“战利品”,取了个名字叫十八。
很通人性,像个小孩儿一样活泼好动,能清楚的听懂指令辨别敌我,没事儿的时候爱睡在柔软的地方,喜欢晒太阳,解雨臣查了很多资料,也没查出来这是个什么品种。
但,这不该是吴小佛爷怕蛇的理由。
因为通常都是蛇怕他,别说上嘴咬,就是宁愿装死也绝不往他身边凑。
于是他们看看蛇,又看看吴邪,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但几乎所有人,仿佛都听到了来自同伴脑海里疯狂转动到冒烟的机械声。
“嘛呢嘛呢,咋呼什么呢天真,怎么着啊,咱瓶子终于憋不住对你下手了?那你也不能叫成这样啊,周围全是人,青天白日的影响多不好。”
胖子人还没进来,老远就听见了声音,语气一如既往的戏谑老不正经。
可一只脚踏进屋子里,黑压压的一堆人,黑黝黝的五双眼睛同时看过来盯他一哆嗦,“噫呦~”
猝然间又看到被围在中间惊恐未消缩在床头可怜又无助的小三爷,还有人连衣服都脱了,
一瞬间不知道想了什么,那张胖脸五彩缤纷,另一只脚僵在原地死活迈不进来,
“啊?你你你们?四、四个吗?虽然确实没有人能不爱天真,但但是”
“一起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黑爷咧着嘴露出了八颗大牙,一伸手就把人扯了进来。
大张哥看了他一眼,黑沉沉的眸光意味不明。
“啊?这是什么新型社交礼仪?我我一定也要一起吗”胖子踉跄着都结巴上了,眼底的恶劣却藏不住。
花儿爷捏了捏眉心,一时之间,吴邪出状况和兄弟们唯恐天下不乱,不知道该笑哪一个。
气笑。
这个间隙,那条小蛇悄然回到了主人肩头,小三爷过长的反射弧也似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皱起眉头把所有人的脸看了个一清二楚,眼神落到张起灵身上不由自主的停留了片刻,喉结微动不着痕迹的移开眼,
“你们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这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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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没有写到有趣的地方,可恶,明天再写。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