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没经历过。

虽然所处的时代有些残酷，但因为这些年，人族实力越来越强，这些新生代也有了健康发育的环境，确实是出现了一些天真苗头了。

就像他前世，也出现过那种说去到古代如何如何，甚至有那种宁做古代青楼女子，不做大家闺秀的离谱言论。

他们看到的是豪门贵族的风花雪月，看到的是顶尖清倌人的琴棋书画。

看不到底层的白骨，看不到暗娼的一双玉璧万人枕。

同理。

这些人看到了在万族战场，扬名天下的那些传奇人物。

殊不知那是多少白骨堆砌。

关于这一点，学校不是不教。

只是大家总以为自己是会站到最耀眼位置的主角，不会去想自己只是众多白骨中的一具。

“万族战场很残酷！”

“机缘什么的，是自白骨之上去争！”

“哪怕是一点一滴，都需要争，还个人，国家，甚至族群皆然。”

陆非凡眼神幽远的看向苍穹，深沉一叹。

这个回答我让莫小鱼有些怅然。

她还以为大叔会说出一番怎样惊天动地的传奇故事呢！

毕竟，在她想来，对方肯定是因为这一点才吸引的小鲤子。

可没想到，最后只有这么几句话。

她本想说点什么。

但注意到陆非凡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眼神太幽深了，一眼之下，她似乎从其中看到了很长的一段故事。

但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般，而是充满了残酷！

炽热的火焰与鲜血在融合燃烧。

“什么啊？”

“装深沉！”

“大叔，你是不是从万族战场被淘汰了。”

“所以你怕了吧！”

“切，失败者当然觉得很残酷了。”

此前一直没说话的青年嗤之以鼻。

他倒不是看陆非凡不爽。

而是陆非凡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这让他不能接受，因此就要反驳。

他一直觉得，他的人生会在万族战场改变。

他期待着，渴望着那一天！

“也许吧！”

陆非凡看了青年一眼。

少年人总是充满热血与冲劲。

这也说不上错，只是到时候面对现实，不要被打击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