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来啦~”

“公子~上来啊~”

“大爷，来玩啊~”

尽管已是深秋，姑娘们也依然衣着单薄的在热情招呼着客人。

“额，这位大爷，你不行！”

雪陌抬头疑惑抬头的看向拦在自己面前的龟童。

“为什么？她们不是叫我吗？”

龟童有些尴尬的说道:“大爷，此大爷非你这种大爷。”

“她们叫的是有钱的大爷，并不是真正年龄大的大爷，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雪陌点点头道:“我明白啊，大爷有钱。”

龟童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来者是客，既然有钱，那就是大爷！

“姑娘们，来了一位大爷，谁来招待一下。”

听见龟童的声音，里面立马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衣着单薄的姑娘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然而当看见龟童面前的杵着拐杖的雪陌时，姑娘们顿时瞪大了双眼。

靠！还真是大爷！

这你妹都有一百岁了吧！

“小乔，你今天还没开单吧，让给你了。”

“抱歉，我才想起我今天还约了周公子，文姬还是让给你吧！”

“曹老板等会可是马上就来找我了呢，还是让给香香吧！”

“我不行，刘员外等会要来接我了……”

一群姑娘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愿意接待雪陌。

毕竟老的他们接待过，但是老成这样的，她们是真怕对方一口气没上得来倒在自己身上。

龟童见状有些尴尬的看着雪陌说道:“大爷，你看这……”

“哎。”

雪陌叹息一声杵着拐杖转身离去。

雪陌走得很慢，毕竟他已经很老了。

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具体年龄。

反正就是很老了。

夜幕下，雪陌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他佝偻的身体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却未完成自己临死前的心愿。

就在这时。

“等等。”

所有姑娘都惊讶的看着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花魁柳诗诗。

“大爷，我接待你行吗？”

柳诗诗没有理会旁人的眼光径直走向了雪陌。

“好，好，好。”

雪陌连忙激动的朝着柳诗诗跑去。

这会的他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脚下步伐欢快且有力。

转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雪陌迈着愉快步伐的从宜春楼走了出来。

二楼上，柳诗诗一脸疲惫的看着雪陌远去的背影。

雪陌只是打听了一些消息，并拿出了一个本子，让她讲述自己流落到青楼的故事。

柳诗诗明确的告诉了雪陌自己没有故事，然而雪陌却说编一个也行。

最后柳诗诗想了一个姑娘们经常卖惨的故事。

爱赌的爸 ，生病的妈， 上学的弟弟， 破碎的家。

而虽然知道她是编的，但雪陌却认真的记了下来。

“真是个有趣的大爷。”

柳诗诗笑了笑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头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