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对她们的出言不逊感到恼怒,只是幽幽的说道:“也许…这都是命吧。”
不知是可怜陈秧,还是同情自己。
只是在她的想象中,老爷的儿子应该与老爷一样厉害,顶天立地。
就像姥爷从死人堆里抱着她时,陈柔儿躺在他的怀中,感觉很安全、很温柔。
“柔儿姐命是自己争取的,自己不努力,怎么摆脱那个废物。
你看老爷和夫人,名义上是给他寻找神医,但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早就放弃了这个废物儿子,所以七年了都没回来。”
萍儿铛地一声丢下手中洗着的衣服,溅起了水花,不断的搓着已经冻红的双手,用嘴哈着气,感觉手的温度刚升起一点,又接着轻声询问:“柔儿姐,我听见昨晚他又发癔症啦。”
陈柔儿试了试洗漱盆中的水温,点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老爷、夫人走了,城中的人都说他们不要陈秧了,像垃圾一样把他们儿子丢弃。
所有人都信,可陈柔儿却不以为然,一个人可以在死人堆中救一个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婴儿,能丢下自己的儿子吗,即使那个儿子是一个废物。
陈小柔不想再与他们说话,那一个词语他一直不相信,好像叫什么“虎父犬子”,况且是少爷。
她打完水后,像往常一样准时推开陈秧的卧室,叫醒少爷。
“少爷,起床了。”
………………
“少爷?”
“…………”
陈柔儿见陈秧没有反应,又连续觉了三声,陈秧这才缓缓醒来。
“嗯?”
陈秧皮包骨的手臂,迷迷糊糊的揉眼。
沉睡的记忆缓缓苏醒,使他想起了穿越的事实。
陈秧在眼缝中看见陈柔儿的样貌,想起了关于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的一切。
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他是少爷,她是丫鬟。
每一次在一起玩,陈柔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蹑手蹑脚,陈秧因此玩的总不尽兴。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关系好。
“柔儿,现在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