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活动肩膀:“没事。”
结果去商场的这一路,她一直坐立难安动来动去,好像毛衣上扎了什么东西。
车停路边车位,曲易时解开安全带,做好了准备,问:“哪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弄。”
钟情手还在领口那要伸进去,看了看外面说:“在这弄啊?”
马路边人来人往,前车玻璃透明,去后车弄也不太方便。商场里有不少服装店,还有换衣间。
曲易时说:“进去再弄。”
两人进了家女装店。
钟情进换衣间没过半分钟,开门喊他进来:“我不能脱了毛衣弄,妆再花了。”
她的毛衣比较紧身,发型是早上用心卷的,乱了实在可惜。
曲易时心想顶多是毛衣上沾了脏东西扎皮肤,帮忙找到就行了,点点头挤进去。
钟情背过身。
他插上门后插销,低头在她后背毛衣上找:“什么位置?”
钟情索性自己卷起毛衣:“你把左边挂钩取下来,我内衣肩带扣翻了,难受死。”
白皙的背部豁然出现在眼前。曲易时猝不及防,眨着眼睛避开,听她催促方才转回脸,生疏地将挂钩取下,暂时没敢松:“往哪边翻?”
“给我。”
肩带被她抽走。
他撇开眼,很快听她说帮我挂上。她手从前面越过肩头,两根手指从毛衣里探出,指间夹着肩带。
曲易时拽过肩带快速挂好,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她背部皮肤,只觉触感温热滑腻,肩带下还藏着一块指甲大小的浅褐色胎记。
形状特别,像爱心。
抵达曲家的时候,将好十一点钟。
大院外铺着红毯,彩带满地,路边停着一溜烟的车子,还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凑一块儿聊天抽烟。曲易时没把车开进院子里去,免得到时候被父母扣在院里不让回家,他下车关门,无意间看了少年们一眼。
其中一个少年发现是他,立即把烟踩灭在地上。
钟情笑了一声:“谁啊?”
曲易时:“小表弟。”
钟情:“还挺怕你。”
曲易时绕过车头,牵着她的手进院子:“回国后没说过两句话,我也不怎么熟。”
钟情说:“我明白了,这是小辈见长辈的本能反应,他年纪不大,抽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