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猜猜也带来。”
她加把劲卖了下惨,“我没雨伞不好过去,要不你来接我?”
对面卧室灯暗下来,两分钟后一人一狗顶着夜色出门。
钟情飞奔下去迎人,把茶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胡乱拨进抽屉里。她随便趿上运动鞋,左右脚鞋还趿反了,乘着院子里亮起来的自动感应路灯,冒着劈头盖脸的冰冷雨水开门:“快进来。”
伞第一时间移到她头顶上。
钟情听雨砸在伞上的声音,看了眼头上的黑色雨伞。
雨伞主人关好门,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哑:“伞落店里了?”早上他明明看到她撑伞出的门。
钟情正要说话,雨幕中金毛委屈地哼唧两声,不停往主人腿上蹭。
曲易时蹙眉瞥了眼,心说你自己不会进么。
忽而腰上多了条手臂。
钟情虚虚搂着他:“进去说。”
金毛第一次来她家,进了玄关还有些陌生,大身子抖啊抖的。
“它冷啊?”钟情看见。
“不是。”曲易时让它去门外廊檐下抖抖身上雨水再进来。
他收了伞,看着面前的毛拖鞋,新的,连商标都没拆。
钟情拿剪刀剪商标:“上次程语来睡,我顺便买了你的码。”
曲易时:“……嗯。”
这么早就对我十拿九稳了?
钟情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曲易时:“……”
他其实有点好奇,不知道她现在将他如何定义。
是徘徊在她设下诱饵的陷阱边随时可能吃掉诱饵掉进陷阱的猎物?还是即将飞进她笼中的鸟?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她的掌中之物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