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欲哭无泪,将脸埋在地上。
那富商将靠山报出来后,气焰越发嚣张,
“怎么样?还要我赔吗?”
“当要赔!”
“不仅要赔我的,连他们家『药』材也一并赔上。”少年往旁边一年轻男子一指。
男子身着白衫,眉目如画,如隐在尘嚣里的谪仙,一身清越的气质古往今来少有。
他手里不知在翻阅什么书册,自始至终不曾理会这场争吵。
被少年这般一扯,方慢吞吞地抬起眼,『迷』茫地望一眼少年,随后将视线落在富商身上,顿顿,点头,“确实要赔。”
嗓音清晰,郎朗如泉。
富商状,动怒,“怎么,你们不信我的靠山是平?”
平澜默默地流泪。
你所谓的“靠山”正跪地上请罪呢。
“不怕,谁还没个靠山呢?”少年慢吞吞地将玉扇一合,双手环胸,“我告诉你,你今个儿可是遇嚣张的祖宗,我那靠山,便是金銮殿坐着的那位。”
这回轮到富商笑出一嘴口水,“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是咱们所有人的靠山!”
少年:“”说得还挺有理。
一绿袍官员外面『乱』糟糟的,跨出门槛来。
他冷冷扫众人一眼,
“吵什么吵!”
目光落在那富商身上,“张奎,你家船只撞翻两艘船,一艘是『药』船,一艘是小舟,得赔,并咱们市署疏浚河所耗经费,延误工期的耗费,全部赔。”
张奎哇的一声,差点哭出来,二话不说撩袍而上,凑在那官员耳边低语数句,不知他说什么,那官员面『露』犹疑,视线在那年轻男子身上顿顿,皱起眉。
张奎官员依迟疑,连忙悄悄袖口掏出一叠银票往官员手里戳
官员面『色』微微一僵,手更是发烫似的抖抖,可抖归抖,他并未拒绝。
正要接过来时,忽间,手腕一阵冰凉,他垂眸一瞧,只一条绿油油的小蛇盘在那叠银票上,正朝他吐蛇信子。
“蛇!”
他魂都快吓没,手一抛,将那小蛇与银票一并抛却,整个人吓得往后一退,撞到门口,狼狈地跌在地上。
那富商也同时惊得头皮一麻,一脚踩空,直直往人群栽来。
谁也不乐意一胖墩当人肉垫子,纷纷让开,那富商结实撞到条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