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娆与陈衡瞥向他。
傅娆怔愣了下,回了一礼,“谢您吉言。”
“嘿嘿”上皇意味深长笑了笑,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借着墨『色』掩饰,暗打量起傅娆来。
生极,水灵灵的,是个聪慧的模样。
家长,出来挣钱,定是持家的好手。
世公卿傅家人,真要论资排辈,她是现任副都御使傅廷玉的堂妹,也算是傅家第七代的嫡长,有这一层份在,百官那里交待过去。
家世清白,无外戚之忧。
年纪是了些,但架不住老喜欢。
唯独那个爹份上差了些。
举人出自然不够格当国丈。
上皇暗想,想个法子帮着傅伦考上才行。
陈衡手搭在石桌上,手心微微冒汗,今日是难的机,过了今日,以约傅娆出来,怕是难上加难,他努力寻找话茬,
“对了,师妹,还记在青州,咱们俩与阮老太医打下手,帮着他晒『药』辨『药』”
上皇闻言勾了勾眼,觑了陈衡一眼,原来是阮劲风的徒孙哪。
“老太医还开玩笑,要给咱俩做媒呢”
“咳咳咳!”
陈衡话未全,被旁边老头剧烈地咳嗽声给掩盖住,他一收住音,吃惊望着上皇。
傅娆见状,回首,满怀关心道,“老爷爷,您不舒服吗?”
“我有这老吗?”上皇截住她的话,顺带将那西洋玩意儿取下。
傅娆噎了噎,上下扫了他一眼,
这满头白发,胡子拉渣的,还不老?
没必要跟一老顽童计较,她狡黠地笑了笑,改口道,“叔叔”
上皇脸『色』一黑,忍耐着纠正道,“叫伯伯”
“伯伯好。”
“嗯,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嗓子有些痒”上皇温和解释着,随捏着眼镜朝陈衡挤了挤笑,
“你们继续聊聊什来着?哦,聊青梅竹马,起这青梅竹马,老头我呀,也想起我那青梅竹马,我与她连信物都交换过了,惜来她瞧不上我穷困,硬是抛弃我远嫁富商来,伯伯我一雪前耻,成为富有海的巨擘,而她呢,丈夫酗酒而死,眼巴巴求我收了她,哎,惜我家有母老虎,为已晚”
上皇满脸叹息地将眼镜戴上,淡定地喝着茶。
陈衡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