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就不怕百官抗议?”
“不怕,儿子捏了他们把柄,锦衣卫随时待命,朝堂上谁敢驳朕,朕夜里就让锦衣卫拿人。”
太上皇对上裴缙那双沉湛的眼,深不底的瞳仁,如暗流过渊,令人佩服,也叫人艳羡。
这江山裴缙一寸寸打下,他手掌乾坤,有足够的魄及能耐,让朝廷无一人敢逆其锋芒。
铁腕手段建立在实之上。
他这位父皇,望尘莫及。
次日清早,太上皇先内阁重臣挨个传入后宫,一一说服,后又以凤命所出,不敢违拗天为由,传召百官,罢选妃之议,朝堂震然,折子成千上百砸入司礼监,太上皇智地站出来替皇帝挡住压,联手钦天监,百官沸议给压了下去。
自然也有官员当朝抗议。
次日锦衣卫纠出这位官员有受贿之举,阖家下狱。
往后,再无一人敢置喙。
裴缙每日视朝后,微服出宫,接傅娆前往『药』房,制好『药』香又一道送去店铺售卖,傅娆如同打开一扇天窗,忙得不亦乐乎。
日复一日相处,她对裴缙的信任与日俱增。
傅娆所制『药』香效果显着,很快打开销路,荣善堂『药』铺门庭若市。
短短一月,傅娆被分了两千银子的分红,她大喜过望,每日清晨前往『药』房,至晚归。
郑氏起先不放,与傅伦二人悄悄去『药』铺探望,孙钊亲自接待,『药』铺一应文书皆摊开,又请来市署的人作证,二人确信陈四爷皇商,不再怀疑,可依然不放傅娆一个姑娘家在外奔波,安置了一嬷嬷并两位护卫随行,嘱咐她天黑之前必须回府,傅娆应下。
一日,傅娆乏累,午休时,窝在『药』铺厢房歇息。
裴缙过来探望她,瞧的便一幅美人春困图。
她侧身卧在躺椅上,眉似山黛,鸦羽黑长,莹玉小脸陷在软软的被褥里,斜阳从窗棂洒下,她脸颊映出一层绒光,睡相乖巧可爱。
裴缙悄悄坐在她身侧,静静注视她,里软得一塌糊涂。
忍不住,俯首,在她额尖印下轻轻一吻。
听到外头有嬷嬷的动静,裴缙只得从暗室离开。
他转身的片刻,傅娆幽幽睁开了眼。